第十三章
于敢说州长坏话吗?那是唯一可能救他一命的人。”
“所以华德尔保持沉默,知道他母亲会替他保管他藏在农庄上的东西,直到他准备把它交给别人。”我说。
“诺林有他妈的十年时间去找他的公文包,”马里诺说,“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动手?”
“我怀疑诺林从一开始就派人监视华德尔了,”韦斯利说,“在最后这几个月里,监视变得更加严密。华德尔离处决的日子愈近,就愈可能豁出去,也愈有可能把事情说给别人听。他十一月打电话给珍妮弗·戴顿的时候,可能有人在监听他们的对话。消息传到诺林那里,他可能慌了。”
“他该慌。”马里诺说,“他办这件案子的时候,我亲自搜过华德尔的东西。这家伙几乎什么也没有,如果他把什么东西藏到农庄去了,我们也从来没找到过。”
“诺林当时也知道这点。”我说。
“他当然知道。”马里诺说,“当他听说华德尔在农庄上有东西要交给这个朋友,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这下那个公文包又变成诺林的噩梦了。更糟的是,在华德尔还活着的时候,他不能派个人就这么闯进珍妮弗·戴顿家里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天知道华德尔会怎么做,最糟的可能就是开口告诉古鲁曼。”
“本顿,”我说,“你会不会刚好知道诺林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肾上腺素?他对什么过敏?”
“显然是虾贝类。他到处放着EpiPen。”
他们继续谈话,我去看看烤箱里的千层饼好了没有,然后打开一瓶酒。对付诺林的案子可能要花上很长时间——如果能证明他有罪的话。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我非常能体会华德尔当时的心情。
我打电话到古鲁曼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我在弗吉尼亚已经完了。”我说,“只要诺林在位一天,他就不会让我回到职位上。他们夺走了我的生活,该死的,但我不会把灵魂也给他们,我打算每次都引用第五修正案。”
“那么你一定会被定罪。”
“考虑到我对付的是哪些浑蛋,这反正是必然的事了。”
“哎呀,斯卡佩塔医生,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替你打官司的浑蛋啦?不知道你的周末是在哪里过的,但我去了趟伦敦。”
我登时变得面无血色。
“嘿,我不敢打包票说用这招能成功对付帕特森,”这个我曾以为恨之入骨的人说,“但我会拼了老命把查尔斯·赫尔弄上证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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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