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最好打个电话给她。”
“我会的。”
“如果卡不在她手上,凯,我认为高特是在今年十月工程研究处遭人侵入期间偷走的。”
这正是我担忧的。
“你的账单呢?”他问,“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支出项目?”
“没有,十月和十一月根本没有任何支出。”我停顿了一下,“我们是否应该取消那张卡,或者利用它来追踪他?”
“利用它来追踪可能会有问题。”
“因为钱的关系。”
韦斯利迟疑着。“我来想想有没有办法。”
欧金尼奥端着我们的面点回来了,他说正在努力回想是否还有其他的事。
“他最后一次来应该是在上周四晚上,”他扳着手指算,“四天前。他喜欢法国烤牛排。呃,我想想。他点了一次朝鲜蓟奶酪塔搭配淡味细面,没有淋酱汁,只加了点奶油。我们邀请他来参加聚会。每年我们都举行类似的宴会以表达对老朋友和贵宾的感激。”
“他抽烟吗?”韦斯利问。
“抽。”
“记得抽什么烟吗?”
“记得,褐色香烟,纳特·舍曼。”
“酒呢?”
“他偏爱昂贵的苏格兰威士忌和高级葡萄酒。只是他有点——”他仰起鼻子,“势利眼。他认为只有法国人懂得酿酒,”欧金尼奥大笑,“因此老是点卡宝聂酒庄或奥利维尔酒庄出产的葡萄酒,年份往往是一九八九年以后的。”
“他只喝白葡萄酒?”我说。
“没喝过红酒,从来没有。他不碰红酒。有一次我端了一杯珍藏的红酒给他,被他退了回来。”
欧金尼奥和韦斯利交换了名片和其他信息,然后我们的领班就忙着招呼宾客去了,宴会正开得热闹。
“凯,”韦斯利说,“你认为这些信息会不会有别的解释?”
“不会,那个人的特征和高特很相符,从头到脚都像。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的恐惧转变成了愤怒。
韦斯利定睛注视着我。“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奇怪的电话、邮件或不出声的电话?”
“没有奇怪或不出声的电话。有几封怪异的邮件,但就我的工作来说这是家常便饭。”
“就这样?你的防盗铃呢?有没有失灵的异常现象?”
我缓缓地摇头。“这个月出了几次故障,可并没有坏。再说,我也不认为高特在里士满。”
“你得多加小心。”他近乎恼怒地说,好像我真的不够谨慎。
“我一向非常小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