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排或柠檬鸡,搭配大蒜炒野菜酱细面或绿花椰菜通心粉当前菜。”
我们照单全收,并且加了瓶我最爱但很难找到的阿拉巴多尔切托红葡萄酒。
欧金尼奥去为我们拿酒的时候,我的思绪缓缓地运转着,恐惧拉扯着我的心。
“连提都不要提。”我对韦斯利说。
“我什么都没想要提起呢。”
他根本不必提起。这家餐厅距离高特被发现行踪的地铁站太近了。他一定会注意到斯卡勒塔这个名字,也一定会想到我,而我大概是他经常想到的人吧。
欧金尼奥很快就带着酒回来了。他撕开铝箔纸,边转开瓶器边说:“看,一九七九年的,非常清爽,比较像薄若莱葡萄酒。”他拉出瓶塞,倒了点给我品尝。
我点点头,于是他倒了两杯。
“坐下吧,欧金尼奥。”韦斯利说,“喝点酒,说说斯卡佩塔先生的事。”
他耸耸肩。“我只能说他第一次来是在几周以前。我知道他在那之前没来过。老实说,他很不寻常。”
“怎么说?”韦斯利问。
“长相很不寻常。非常鲜艳的红发,很瘦,穿着很奇特,就是那种黑色长皮衣、意大利名牌长裤搭配t恤。”他望向天花板,再度耸肩,“想象一下穿着阿玛尼那种高级裤子和鞋子,然后搭配t恤,t恤还没有熨过。”
“他是意大利人吗?”我问。
“哦,不是。他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欧金尼奥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是美国人,但会说意大利语,他看菜单的时候都说意大利语。他都是这样点菜的,知道吗?事实上他说得相当好。”
“他都怎么付账?”韦斯利问。
“都是用信用卡。”
“信用卡上的姓是斯卡佩塔?”我问。
“是的,这个我能肯定。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缩写X。他说他的名字是柯克,那不太像意大利名字。”他微笑着耸了耸肩。
“那么他算是友善的了。”韦斯利说话的同时,我的心思不断地绕着这个线索打转。
“他有时很友善,有时不是。他经常在读东西,像报纸之类。”
“一个人?”韦斯利问。
“都是一个人。”
“他用的是哪种信用卡?”我问。
他想了想。“美国运通,好像是金卡。”
我看着韦斯利。
“你的卡带了吗?”他问我。
“我想应该带了。”
我掏出皮夹,卡不在里面。
“我不明白。”我感觉血液冲上发根。
“你最后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韦斯利问。
“我不知道。”我呆住了,“我不常用这张卡,很多地方都不接受。”我们安静不语。韦斯利啜着酒,环顾四周,我则吓呆了,而且无比困惑。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高特要跑到这里来假装成我?如果我的卡果真在他手里,他又是怎么拿到的?当我思考这些问题时,不禁产生了怀疑——匡提科。
欧金尼奥起身去看我们点的餐。
“本顿,”我血液沸腾,“今年秋天我把那张卡给露西用了。”
“她开始跟着我们实习的时候?”他皱着眉头。
“是啊,她离开弗吉尼亚大学准备进入调查局国家学院的时候我给她的。她那时经常往返两地来看我,加上假日得飞去迈阿密,我就把美国运通卡给了她,主要是让她买机票和火车票用的。”
“之后你就没见过那张卡了?”
“老实说,我连想都没想过。我通常都用万事达卡或维萨卡,那张运通卡好像明年二月就要到期,我原先大概是想让露西用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