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厉害的地方。”她说得轻描淡写,同时开始打印文件。
“你知道这些文件是什么时候删除的吗?”韦斯利问。
“所有的都是同一天同一时间删除的。”她说,“该死,十二月三十一日凌晨一点零一分到一点三十五分之间,那可能是他死亡的时间。”
“这得看他何时抵达切萨皮克的,”我说,“他的小艇早晨六点左右才被人发现。”
“电脑上有时钟装置,时间应该很准确。”
“删除这些文件得花半个小时吗?”我问。
“不用,几分钟就好。”
“所以,可能有人看过这些文件后,才将它们删除。”我说。
“一般人都会这么做。打印机的纸不够了。等等,我把剩下的转到传真机上去打印。”
“说到这个,”我说,“我们能弄出传真机的记录吗?”
“当然。”
她打印了一份传真记录和电话清单,我决定稍晚再看。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在艾丁死亡前后,有人进入他的电脑删除了所有文件。不管是谁负责操作的,显然他并不精于此道,露西解释,任何一个懂电脑的人都知道要连文件子目录一起删掉,否则只要键入还原已删除文件的指令,文件还是找得回来。
“这没什么意义啊,”我说,“文字工作者一定有备份稿件的习惯,除非他本就粗心草率。他的枪不是上保险了吗?”我问马里诺,“你找到别的磁盘了吗?”
“没有。”
“如此看来,一定有人进来过。”我说。
“果真这样,他们一定知道保险柜和防盗系统的密码。”
“这两组密码一样吗?”我问。
“没错,他把密码一律设为DBO。”
“你怎么知道?”
“他母亲告诉我的。”
“找到钥匙了吗?”我说,“进门可以用密码,但开车总得要钥匙吧?”
“罗切说没有。”马里诺说。但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韦斯利浏览着那些从打印机输出的还原文件。“好像全是他写的报道。”
“是刊登过的吗?”
“大部分应该是,因为这些都是旧闻了。飞机在白宫前坠毁,还有文森·福斯特自杀。”
“也许艾丁最近刚大扫除过。”露西说。
“哦,找到了。”马里诺正在查一份银行结算单,“十二月十日,他的户头汇进三千美元。”他拆开另一封信,瞄两眼,“十一月也有一笔。”
十月也是如此,整年都是。根据周遭其他信息,艾丁显然需要一笔额外收入。他的房贷每月一千,每月的信用卡账单上差不多也有这么多钱要还。然而,他年收入顶多四万五。
“真该死,加上零零散散的现金进账,一年大概有八万美元呢,”马里诺说,“真是赚翻了。”
韦斯利从打印机旁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地递给我一张纸。
“达文·夏皮洛的讣文,”他说;“《华盛顿邮报》,去年十月十六日。”文章简要陈述夏皮洛是华盛顿一家福特汽车经销处的技工,夜间从酒吧回家时遭人劫车并被射杀。他的尸体在离弗吉尼亚不远的地方被发现,文中没有提到新犹太复国主义者。
“这不是艾丁写的,”我说,“是《邮报》的记者写的。”
“那他怎么拿到那本书的?”马里诺说,“还大费周章把它藏在床下?”
“可能只是为了方便阅读。”我回答,“也许他不希望任何人,包括帮他整理屋子的人看到。”
“这里还有其他文章。”露西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文件一个接一个地打开,她按下打印指令,“行了,我们现在可以看到所有文章了。”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