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音器流泻出他的《肯塔基的雨》,我从未听过如此雄浑魅人的声音。继续前行时我将此告诉了马里诺。
“老实说,我是他的歌迷,收集了大量他的CD。”我说。
他难以置信,称得上震惊。
“希望你别四处散播。感激不尽。”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竟然提都不提?”他大嚷,“你不是在取笑我吧?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一百万年都不会想到。嘿,那你现在该觉得,我很有品味了。”
等候乘巴士回停车场时我们继续这个话题,开车之后依然如此。
“我记得小时候在新泽西的家中看他在电视上表演,”马里诺说,“我老爸回来了,像平常那样喝得烂醉,大吼着要我换频道。我永远忘不了那情景。”
他减缓车速驶进皮博迪旅馆。
“一九五六年七月,埃尔维斯唱了《猎狗》。那天正是我生日。我老爸进了屋子,骂骂咧咧地关掉电视,我又跑过去打开。他掴了我一耳光,再次关上电视,我又打开了,然后向他走去。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动手。我把他推到墙上,正式警告那浑蛋要是再敢动我或我妈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他。”
“后来他又动过手吗?”泊车员替我打开车门时,我问。
“没有。”
“那真应该感谢埃尔维斯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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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