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昨天你们做爱了吗?这个问题很重要。”
“怎么做啊?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走进房间,看到她的尸体时,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哦,我的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很抱歉我必须这样问。你知道这些问题为什么会如此重要吗?”
他点了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和鼻子。
“昨天晚上很冷,”斯卡佩塔说,“你为什么把外套留在车上?你不是说当时楼里没有亮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脱外套?”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给她惊喜?”
“我说过她喜欢我穿紧身t恤衫。我甚至想过,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把身上的那件紧身t恤衫也脱下来。那是件无袖t恤,里面是件白背心。我希望她开门时看到我穿白背心的样子。”
他解释过头了。把外套留在车里一定另有原因。他在撒谎,而且技巧不怎么样。
“我有楼门的钥匙,”他说,“进楼后,我按了房间的门铃。”
斯卡佩塔问:“除了大楼的钥匙以外,你有没有她房间的钥匙?”
“两把钥匙都有,但我总会先按门铃。我不想不打招呼就闯进去。我刚按下铃,门就突然打开,那人扑向我,打了我几拳,把我拖进屋,然后把门关上。这就是杀害特莉的人,和跟踪我、窃听我、折磨我的是同一个男人。或者是那伙人中的一员。”
奥斯卡身上的那些伤口至少有二十四小时了,但这并不表明他说的都是真话。
“你的外套现在在哪儿?”斯卡佩塔问。
奥斯卡盯着墙壁,什么话都不说。
“奥斯卡?”
他仍然紧盯着墙壁。
“奥斯卡?”
他终于开口了,眼睛却仍然盯着墙壁。“他们一定把我的外套放在了什么地方,哦,我指的是警察。我同意他们带走我的车随便搜查。总之,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们不能对我动一个指头。我告诉他们必须把你叫到这儿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把你和那个男人在特莉房间里搏斗的情况告诉我。”
“我们在靠近门的地方,那里一团漆黑,他用塑料手电筒打我,并扯破了我的t恤衫。t恤衫被他撕得粉碎,上面满是血污。”
“你说屋子里一片漆黑,那你怎么知道打你的是只手电筒呢?”
“他开门的时候用那只手电筒照我的眼睛,把我的眼睛弄花了,然后开始攻击我。当然我也还手了。”
“他说什么了吗?”
“除了沉重的呼吸声,我什么都没听到。然后他就跑了。他穿着一件大号的皮外套,戴着一副皮手套。他大概没受什么伤,也没把DNA和纤维留在现场。就是这么回事,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奥斯卡也是个聪明的家伙,回答得滴水不漏,但显然是在说谎。
“我关上门,把门锁上,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我大声喊着特莉的名字,脖子后面被他挠过的地方像猫抓了似的难受,希望别感染上病菌。也许你能为我打上一支抗生素。我很高兴你能来这里。我告诉他们你必须到这儿来。这一切简直是太突然了,天又那么黑……”眼泪从他脸颊上滚滚而下,他又开始抽泣。
“那支手电筒呢?”斯卡佩塔提醒道,“搏斗时你注意过手电筒没有?”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一定把手电筒关掉了,”奥斯卡说,“或许是在打我的时候弄坏了,也许他是某个暗杀小组的一员。我说不太清楚。我不关心他们有多聪明,反正世上不存在什么完美的犯罪。你经常会引用奥斯卡·王尔德的那句名言:‘没有人能在犯罪时不出愚蠢的错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