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但这不能改变我怀疑他杀害了女朋友的看法。这样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他的妄想看起来并非毫无依据。他怕被人抓住。”
伯格推开椅子站起来,拿起手提包。她的裙角飞扬起来,他都能看见两条细长大腿之间的神秘地带。
“你拿不出任何证据,”本顿说,“我们不能无视奥斯卡的说法。他很有可能就是被人跟踪了。我们拿不出任何反驳的证据。”
“这和尼斯湖水怪以及长毛巨人一样毫无来由。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对我来说,这就好像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颗公关方面的定时炸弹。他上个月打电话给我后,我们并没有把他当回事。我怕‘美国矮人协会’拿人权问题来烦我,我已经够忙了,何必再节外生枝?我看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直起腰,整了整大衣。两人一同穿过咖啡吧拥挤的人群。
“如果这算是桩丑闻,”她说,“我需不需要担心凯会把它放在CNN的节目里讨论?是不是因此,奥斯卡才坚持让她到这儿来的呢?他希望借助新闻让大众了解他的事。”
本顿走到收银台付了钱。
走出咖啡厅以后,本顿说:“放心,凯不会这么做的。”
“我必须确认一下。”
“即使她想,也不能做。”他们一起走向中庭时本顿说,“她是奥斯卡的医生,将来还会成为你的证人。”
“我不知道奥斯卡把她叫到这里来到底是何居心,”伯格说,“也许他觉得自己是在给凯作情况介绍吧。”
“我不知道奥斯卡真正的想法,但我不会对凯指手画脚,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对她指手画脚。”
“这倒像丈夫该说的话。任何人可不正是我嘛!”
本顿没有接腔。
伯格的高跟鞋在花岗岩地面上笃笃作响。
“也许只有在起诉奥斯卡之后,”她说,“我们才会进一步意识到他告诉凯的那些话是最可依赖的信息。幸好给他作检查的人是凯,成就了几大好事:我们希望他开心,希望他得到最好的治疗,希望他和他周围的人都平安。”她说着披上了外套。“马里诺跟他电话交谈时,他反反复复地提到‘报复性犯罪’,并说他是个微不足道的人,马里诺当然没头绪。他好奇地问:‘奥斯卡,什么是微不足道?’奥斯卡恼了,生气地回答说:‘就是该死的矮子。’他说个子矮是他被跟踪、被监听的原因,他是‘报复性犯罪’的牺牲品。”
伯格的手机响了。
“必须马上把马里诺在这里的事告诉凯。”她说着把无线耳机戴在耳朵上。
片刻之后她脸上的怒意越来越重。
“我们马上就能得到结果了,”她说,“这让人完全不能接受……以前我是否想到过这点?算了,这都变成固定模式了,这次不过是重演,但我希望……别,千万别,我不能这样做。这个案子当然不行……好吧。我倒宁愿没把……是的,她在这儿。但是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不想……我确实可以做到。到底谁没看见?”她看了本顿一眼,“也许你已经明白我不想那么做的原因了吧……嗯,我听着呢。你第一次跟我提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了。我想我能搞清楚她是不是想和你一起回去。我不会因为她想离开这里而谴责她,完全可以让她搭上回洛根的末班飞机……”
接着伯格结束了通话。
他们站在了医院外的人行道上。快下午四点了,天色渐暗,气温非常低,他们呼出的寒气像烟一样浓密。
“马里诺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本顿觉得有必要澄清这点,“他又没什么恶意。”
“你是说他强奸凯的时候并没有心存恶意,”伯格戴上了眼镜,“还是说网上的是假消息?我真希望当初你没有把他送到我这里。他已经深陷在这个案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