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些兽医的生意都是靠那个讨人厌的地方。有人把埃维送给了街对面的那个女人,但她养不好它,最后惊恐地把它送给了我。但不到一周,埃维就死于细小病毒症。这事刚过去,就在感恩节前后。”
“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泼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别告诉我是特莉被抢劫了。我没想过这种可能,因为对面只有她一户,而且屋子的灯整天都亮着。我从来没有想过,屋里有人时,竟然还会被闯进去。”
她摸索着酒杯,最终把它举在手里。
“我想她可能像大部分人一样在新年夜出去了。”她说完喝下一大口。
“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她接着说,“我总是待在屋里,一到点就睡觉。我不会等着看时代广场的彩球下落仪式。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新年和其他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昨晚你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她想,看来刚才那番暗示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的话,马里诺显然并不相信。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她说,“我什么时候睡觉不是关键。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并没有整天坐在电脑前埋头工作。”
站在窗口能一览无遗地看到特莉的平房。他显然是吃准了这一点。
“我不可能每隔一分钟就往窗口望,”她说,“我像往常一样在六点钟吃晚饭。只是吃剩下的一点金枪鱼罐头,然后在卧室里看了会儿书,卧室的窗帘一直是拉上的。”
“你在看什么书?”
“我明白,你这是在试探我,以为我在胡编。我在看伊恩·麦克尤恩的《在切瑟尔海滩上》。这已经是读第三遍了。我一直希望最后他们能找到彼此。你也这样做过吗,重看一本书或电影,希望得到如你所愿的大结局?”
“除非是纪实片,否则它们还是会按写好的方式结束。犯罪以及悲剧很像。你可以谈上个一百年,但还是有人被迫害,在事故中丧命,甚至死于谋杀。”
坐在沙发上的泼妇站了起来。
“你相信吗?我昨晚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说着她走向似乎多年没打理过的小厨房。
“正如你知道的一样,”马里诺的声音在背后追着她,“昨晚没有人在家,你旁边的屋子和对面的屋子里都没有人。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在圣诞夜外出度假了。”
看来他已经作过了调查,掌握了这条街每个人的事,自然也包括了她。想到这儿,她把更多的洗洁精倒进了酒杯,该死的冰块还真是碍事!转念一想,那又怎样呢?她的丈夫是受人尊敬的会计师,他们从来不惹麻烦,也不和那些令人讨厌的人来往。泼妇需要遮掩的只有现在这份秘密职业,而这事,探员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听到。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
“我希望你能好好回想一下,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她走回沙发时马里诺说,“昨天你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也许有某个人引起过你的注意?如果昨天没有,最近几天或几周呢?你有没有对出现在附近的某个人产生过怀疑?哪怕是模糊的感觉。你懂我在说什么吗?这里的感觉。”
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竟然把手指向了自己的肚子。泼妇觉得他的腹部以前一定要结实一些,看他下巴上松弛的皮肤就可以知道。他过去一定非常重。
“没什么异样。”她说,“这是条宁静的小街,你说的情况很少发生。对面公寓住了个贝尔维尤医院的年轻医生,他时常会吸点大麻,至于大麻的来头,你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太可能是从附近买的。大概是从医院附近弄来的。住在楼下的女人,和我一样可以观察到街上的动静……”
“你说的这些人昨晚都不在这里。”
“她非常不友好,我是说她经常和男朋友吵架。不过那男人已经有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