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头发的。”
“它们会吃头发。用显微镜看,你能看到咬痕。如果你发现头发上有这种损伤,通常会认为头发不是最近掉的。”
“你会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卡利用铅笔指着她。
“光这一点,不,不能得出这个结论。”
监视器上显示出两个人的头发的放大照,放大了五十倍。
“好吧。斯卡佩塔医生,这是你让我们放给观众看的照片。”卡利说,“请告诉大家我们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死后根带。”斯卡佩塔解释道,“或者,用重量级痕量证据检验官尼克·彼得科的话说:不透明的椭球带,在沿着最靠近头皮的毛干上包含有平行延长的空气空间。”
“哟,请为观众解释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请看照片,就是球状根部的暗影区。看到黑色的根带了吗?可以这么说,这个现象在活人身上不会出现。”
“我们看到的是汉娜·斯塔尔的头发。”卡利说。
“不是,当然不是。”如果她当场拂袖而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无论如何要忍过去,斯卡佩塔暗暗告诫自己。
“不是?”一阵戏剧性的停顿,“那这些是谁的?”
“我只是在给大家演示通过显微镜分析头发能得出什么结论。”斯卡佩塔回答道,好像这个问题是合理的,而实际上根本不是。卡利非常清楚这根头发不是从汉娜·斯塔尔的案子中选取的。她非常清楚这个图像很普通,是斯卡佩塔惯常在法医学死亡调查学校做幻灯片时使用的。
“这些不是汉娜的头发,和她的失踪没有关系?”
“这些不过是个例子。”
“好吧,我想这就是人们说斯卡佩塔因素时所表达的意思。你耍花招来支持自己的理论,很显然汉娜已经死了,这正是为什么你会给我们看一个死人掉下的头发的原因。好吧,我同意,斯卡佩塔医生。”卡利放慢语速,强调说,“我相信汉娜·斯塔尔已经死了。我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有可能和在中央公园被残酷杀害的慢跑者托尼·达里恩有关。”
监视器上出现了一张托尼·达里恩的照片,她穿着紧身裤,一件小而暴露的上衣,背景是保龄球道,另一张照片——是她的尸体现场照。
她是从哪里弄到这张照片的?斯卡佩塔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惊讶。卡利怎么能弄到一张现场照?
“大家都知道,”卡利·克里斯宾对着镜头说,“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多数情况下不能把消息提供者公开,但我能证实这条信息是真的。可以说,据我所知,至少有一名证人已经向纽约警局报告托尼·达里恩的尸体是今天一大早从一辆黄色出租车里被拖出来的,很显然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干的。你知道这个吗,斯卡佩塔医生?”她和着铅笔放慢的节奏问。
“我也不会谈论托尼·达里恩的调查情况。”斯卡佩塔努力不让那张现场照分了心神。看上去像是首席法医办公室的法医调查员今早拍的照片。
“你说过会谈点什么。”卡利说。
“我没有这么说过。”
“让我来提醒大家一下,汉娜·斯塔尔最后被人看见是在感恩节前一天,她在格林威治村和朋友共进晚餐后上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斯卡佩塔医生,我知道,你不打算谈论这个。但让我来问你一件你能回答的事情。防范难道不是法医职责的一部分吗?难道你们不应该推断出某人死因,以此来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防范,当然有。”斯卡佩塔说,“防范有时候要求我们当中那些对公众健康和安全有责任的人在发布信息时持极为谨慎的态度。”
“好吧。那请问,告诫公众也许有个连环杀手开着一辆黄色出租车在纽约市晃荡,寻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