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斯卡佩塔不会认为他这么说有何用意。“如果这样,就有可能是个同性恋男人干的,对不对,本顿?”
“据我所知,杰米。”本顿没有回答马里诺的问题而是直接对伯格说,“我想凶手伪造犯罪现场是为了掩盖案子的真正目的和动机、案发时间以及受害人与凶手之间的关系。就本案来说,凶手伪造现场的目的是为了躲避责任。谁干了这样的事都害怕被捕。我得重申,凶手的目的是强奸。”
“听你口气你不认为是陌生人干的。”马里诺说,本顿没有搭理他。
“如果证人所言属实,那在我看来凶手正是陌生人。”博内尔对马里诺说,再次碰了碰他,“我认为凶手不是她的男友,也许在昨晚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们要把图雷特叫来做个面谈。还有那位管理员。”伯格说,“我想和他们两个谈谈,尤其是管理员乔·巴斯托。”
“为什么乔·巴斯托是重点?”本顿想知道,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气。
也许本顿和斯卡佩塔医生在闹别扭。马里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他有好几周没有看到他们了,但他厌倦了刻意讨好本顿。长久以来他受够了他的羞辱。
“我手头上有一份从RtCC得到的信息,和马里诺那份一样。你有没有注意到巴斯托的就业经历?”伯格在问马里诺,“在几家同业公会做过,当过出租车司机,除此外还零零碎碎做过许多其他工作。酒吧侍者,服务员。他最近一次在出租车公司工作是二〇〇七年。就我看到的,貌似他在过去三年业余上曼哈顿社区大学期间做过许多兼职工作。”
博内尔已经站起身,站在马里诺身边,翻开了一本记事本。
她说:“他想获得录像艺术和技术的副学士学位,他弹低音吉他,曾在一个乐队弹过,他想参加摇滚音乐会,至今依然期盼在音乐上有所成就。”
她读笔记时大腿碰触着马里诺。
“最近,他一直在一家数码制作公司做兼职。”她继续道,“做杂活,主要是做些文书工作,当跑腿的,他自称是制作助手,要我说,他是去搜集信息的。他二十八岁。我跟他谈了约十五分钟。他说他只在这栋大楼里和托尼接触过,引用他的原话就是他从来没有约过她,但并非没有想过。”
“是你直接问他是否约过她或想过要约她,”伯格问,“还是他自己招认的?”
“他自己主动说的。他也主动说他很多天没见过她。他说他昨晚都在自己公寓里,点了一份外卖比萨,看电视,因为天气太坏,加之他也累了。”
“提供了很多不在场证明。”伯格说。
“你这么总结很合理,但在这样的案子里这也不算异常。人人都怕自己遭到怀疑。就算没有犯案,他们的生活中也总有些事情是不想被我们知道的。”博内尔答着,翻动着页面,“他说她很友好,不爱抱怨,他不觉得她是爱参加聚会或会带人到公寓来的人,比如——我再次引用他的原话——许多男人。我发现他极其紧张害怕。貌似他现在不做出租车司机了。”她补充道,好像这一点很重要。
“这点我们还不确定。”伯格说,“他是否在做出租车司机我们尚未可知,比如说,他也许在做黑市的生意,这样就不必交税,城里很多自由司机都这么干,这种做法如今很流行。”
“那条红围巾看起来很像我从托尼的脖子上解下来的那条。”斯卡佩塔说。马里诺想象她和本顿坐在某个地方,看着同一台电脑屏幕,也许是他们位于中央公园西边的公寓里,离CNN不远。“纯红色,非常鲜艳,是用薄却很暖和的高科技织物制成的。”
“她系的那条围巾看起来就是那样。”伯格说,“这些录像和她母亲手机上收到的短信似乎表明她昨天七点零一分离开大楼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