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如果是有人拿走了手机,冒充托尼给她母亲发的短信呢?听上去也许有点儿牵强,但我们怎么知道不会有这种情况?”他后悔自己用了“牵强”这个词,听上去他是在批评斯卡佩塔或怀疑她。
“我在看这份录像时也在问自己,我们怎么能知道那个穿着绿色皮大衣的人就是托尼·达里恩?”说话的是本顿,“我看不到她的脸,在两段录像里都看不到。”
“我只看得到她面色苍白。”马里诺把录像往回倒,再次查看,“我只能看到她的下颌,瞥见了她的下巴,因为她戴着风帽,外面天又黑,而且她不是面对摄像头。摄像头是从后面拍到她的,她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她走进大楼和离开时都是如此。”
“如果你们打开露西发的标号为录像二的第二份文件,”伯格说,“你们就会看到从更早时间的录像带里剪切下来的许多定格画面,是前几天的录像,同样的外套,同样的身材,只不过在那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托尼的脸。”
马里诺关闭了第一份文件,打开了第二份。他点击幻灯片,开始看托尼在大楼前的录像定格画面,进去,出来。在所有画面里她都系着一条鲜红色的围巾,穿着同样的绿色皮大衣,大衣上有皮毛风帽,只不过在这些画面里没有下雨,她的风帽拉下了,深棕色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上。在几幅定格画面上,她穿着运动裤,另有几幅画面她穿着休闲裤或牛仔裤,有一幅画面里,她戴着橄榄绿和棕黄色相间的连指手套,所有画面里都没有看到她戴黑色手套或挂着一个黑色大提包。每一次她都是步行,除了一次下雨天,摄像头拍到她坐进了一辆出租车。
“这符合她的邻居对我描述的。”博内尔说,身子轻轻摩擦着马里诺的胳膊,这是第三次了,虽然感觉不到,但显而易见。“他向我描述的正是这件外套,”她继续道,“他告诉我她穿着一件绿色皮大衣,大衣上有风帽,手里拿着信件,那些信件肯定是她在下午五点四十七分进大楼时直接拿回来的。我想她打开了邮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然后上楼去了,她的邻居正是这个时候看到她的。她走进了公寓,把邮件放在厨房柜台上,我上午和犯罪现场小组的人在她的公寓看到那些信放在那里。信件没有拆开。”
“她走进大楼后风帽还戴着?”斯卡佩塔问。
“那位邻居并不确定,只说她穿着一件带风帽的绿色皮大衣。”
“他名叫格雷厄姆·图雷特。”马里诺说,“我们需要和他核实下,也要找管理员乔·巴斯托核实。他们都没有出现在录像带里,背景里只看到几起交通违规案,抗拒指挥、无效登记、尾灯损坏、车辆倒开,全都没有被逮捕。我会让RtCC把这栋大楼的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
“格雷厄姆·图雷特告诉过我他和他的男性同伴昨晚去看电影了,有人送了他们两张《魔法坏女巫》的票。”博内尔说,“那我想问韦斯利医生……”
“不可能。”本顿说,“一个同性恋男人犯这种罪的可能性很小。”
“我在她的公寓里没有看到任何连指手套。”马里诺说,“犯罪现场也没有。她没有戴黑色手套,也没有背我们在刚才那些定格画面中看到的黑色手提包。”
“依我看,这是一起性谋杀案。”本顿补充道,好像马里诺没有参与这次电话会议。
“解剖有没有发现性骚扰的迹象?”伯格问道。
“她的外生殖器受了伤。”斯卡佩塔答道,“有瘀痕,发红,有些插入的证据,是外伤。”
“有没有精液?”
“我没有看到。我们等等看实验室会找到什么。”
“我相信斯卡佩塔医生提出的可能性,也许犯罪现场,包括这起案子本身实际上是伪造的。”马里诺说,他还在懊悔自己刚才不该用“牵强”一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