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
放在餐桌上的醒目位置。屋里没什么怕偷的东西,所以我毫无不安。我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女儿真弓,如今,再没有值得我眷恋不合的事物了。
六月中旬时,有人掉进了陷阱。不光有进屋翻看日记、信件的痕迹,冰箱里还少了一瓶罐装啤酒。
到了七月,信箱里被人投进了“滚出去,贱女人!”的恐吓信,我知道猎物确已上钩。一切都如预期般发展着,我们也越来越投入,继续演戏。本来就是夫妇,在别人眼皮底下做爱也无所谓。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凶手捉拿归案。
进入九月,日记里记载着真弓怀了孕,被高野逐渐疏远。想到真弓当时的心境,我就悲伤得不能自已,对高野的憎恶也愈发强烈。若不为真弓报仇雪恨,她的在天之灵也得不到安息。
今天就是九月三十日,真弓的一周年忌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在今天动手,才能完成“仪式”。正因为今天是真弓遇害的日子,才格外具有复仇的意义。
但有一件事令我有些介意,那就是大泽芳男突然停止了行动。我给了他那么多拍照的机会,他却并没有像去年那样送来恐吓照片,连恐吓信也没了下文。或许他被别的事转移了注意力,一到深夜就钻进库房,开着灯在里面活动,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事到如今,这种事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高野广志已经中计,承认自己杀害了真弓,感觉像是大泽芳男的人也蒙着黑色长筒袜现身,两人最终一起逃进库房,被熊熊大火烧死在里面。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现场勘查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我向窗外探出身子,察看外面的情形。库房已化为一堆瓦砾,浸在水里,四周的杂草被热气烤得发蔫,火没烧到的地方也被一大群警察和消防员胡乱踩踏得没了样子。
“一切都结束了,真弓。”
我笑容满面地向遗照里的真弓报告,真弓也回以微笑。
“太好了,妈妈。”
“是啊。”
这时窗户下面突然喧闹起来,有人在大声叫喊。出了什么事儿?我合上日记本,再度俯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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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然传出一阵叫喊声。
几名正在勘查库房的搜查员移开被烧毁的木片。
“喂,有人活着!”
一个人大叫起来,顿时引起了轰动。
“帮个忙,这里有个地下室。”
清除被水浸得湿淋淋的灰烬后,一个黑糊糊的洞穴豁然出现,有人从那里伸出手来。搜查员把他往外拉,只见他头发被烧得打了卷,脸上沾满尘土,污秽不堪。
“救救我!”
伴随着奄奄一息的呼救声,又一个男人出现了。两个人都湿淋淋的好似落汤鸡,衣服破得七零八落。
“请把这家伙抓起来!”
岛田宗一郎走上前,指着第二个出来的高野广志大声说道。
“他是杀人犯,是杀死清水真弓的凶手!”
“大哥,顺便把他也逮起来吧!”已经被铐起来的曾根新吉指着大泽芳男说,“这小子就是路煞,我亲眼看到他把女人的尸体埋在了院子里。”
终于有机会揭发大泽的罪行,曾根高兴极了。相比之下,因为纵火当场被捕的事简直不值一提。他为报了一箭之仇而喜笑颜开。
事态的发展出乎意料,在场的警察也紧张起来。刚刚逮捕了纵火犯,路煞悬案的凶手竟也跟着现身,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很自然的。现场十分热闹。
根据曾根新吉的证言,天一亮警察便动手挖掘大泽家的院子。院子里的杂草被踩得乱七八糟,加上灭火时喷过水,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但昨晚大泽挖的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