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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
唯有清水真弓而已。他迈步上楼,来到最里边的房间。好不容易顺利来到这里,房间里却漆黑一片,悄无人声。他试着去拧门把手,不过当然是锁上了,拧不开。

    看到门前名牌上的“清水”二字,高野霎时陷入了恐慌。他的心脏狂跳不止,黑暗中连血液从心脏鼓荡而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隔壁二〇二号室突然亮起灯光。

    听到卸下门链的声音,高野猛然回过神来,急忙飞奔着穿过走廊,冲下楼梯。

    “谁啊,吵死了。”

    跑到楼下时,他听到楼上有个年轻人在嘀咕。那是户塚健一的声音。

    后来怎样他就不知道了。他连头也没回,一路狂奔回王子的公寓。

    公寓的影子终于映入眼帘时,他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就在路边吐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er h3">07

    《推理月刊》至今再未联系过我,翻译也就此搁到了一边。这份工作眼下已充满变数,要是最后泡汤了,现在就等于白忙一场。我每天什么也不做,一味以手支颐,倚在书桌前发呆。

    时已人秋,天气凉爽,午睡起来最舒服不过。我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除了时不时把女人监禁在地下室里,一切毫无变化。

    以前不是因为阴差阳错,就是处置失当,最终都使得女人死于非命。但如今我面对女人时已完全能应付自如了。

    这次的女人自称玲子,是我在新宿得手的。离家的女孩子和卖淫女即便遭到绑架,也往往无人察觉,所以我都是依照这个标准来甄选下手对象的。

    我的心情恢复了宁静,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真弓也没再来挑逗我,没有什么扰乱我心绪的事情发生。

    今晚找个地方喝酒去吧。虽然工作没着落有些不安,但至少目前的生活可保无忧。这种时候没什么好烦恼的,痛快喝一杯才是正经。

    我先去看了看伯母屋里的动静,晚上八点时离开家。我远征到赤羽,连续喝了三家。赤羽这边的店我有好些日子没光顾了,上次还是老早以前参加戒酒会时来过一趟。当时我走在小巷里,对沿路的小酒馆只有不屑,如今酒精却已成为我精力的源泉。世间的种种纷扰,全靠这不可思议的液体来打发。

    不过半年光景,自己变得可真快。一念及此,我不禁苦笑。算了,时过境迁,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转眼已到十二点,我心情舒畅地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向司机交代到东十条时,他一脸的不高兴,我借酒壮胆,大喝一声:“少啰唆!”司机立马老实了。今晚的酒味道真棒,我醉得飘飘欲仙,心满意足。

    为了醒酒,我在北本大道转庚申路的拐角处下车,准备步行一段路回家。我吹着口哨,连蹦带跳,一路兴高采烈地走到了家门口。

    就在我打开锁,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不知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脚下,看样子原本是塞在门缝里的。我拾起一看,是个白色的信封,上面没写收信人姓名,没有落款,当然也没贴邮票。

    虽然疑虑重重,我还是先锁好门,悄无声息地上到二楼。我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不祥预感,就着灯光,我看到封口处黑糊糊的指纹。

    我急切地撕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页信纸和一张白纸。看到信上的内容,我的醉意登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在信纸中央有一行笔迹怪异的文字:

    你干的好事,我已经全部看穿。

    难道那件事被发现了?有人刺探出秘密来恐吓我?但在展开另一张纸之前,我还能付之一笑,觉得这可能不过是个恶作剧。

    当我看清白纸上复印的照片时,顿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为了镇定下来,我抓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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