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
如何?没办法当面欣赏他们煞白的脸色,真是可惜。
曾根手上只有一张不雅照片的复印件,他当下便决定再去附近的文具店复印一张,分别放到大泽和高野家门口。
“嘿嘿嘿,有好戏看了。”
高野自不消说,他还很期待看到大泽芳男哭丧着脸的模样。大泽之前在院子里给别人挖坑,现在轮到他自掘坟墓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没什么好磨蹭的了。曾根合上日记,马上着手行动。因为走得太匆忙,他没注意到餐桌上摊着一份报纸。
center">年轻女子再遭路煞毒手,本次案发丰岛区
……二十七日晚十一点左右,丰岛区巢鸭四丁目的路上,家住该地段的公司职员吉田玲子小姐(二十四岁)在回家路上突遭歹徒从后袭击,侧腹部被刺重伤,需治疗一个月方可痊愈。鉴于最近北区连续发生三起路煞事件,此次案发现场又邻近北区,巢鸭警察署认为与之前的连环案存在关联性。案件目前正在调查中……
报道用红色马克笔框了起来,吉田玲子的名字下面还画了条红线。
<er h3">06
吉田玲子遭到路煞袭击的事,令高野广志大为震惊。
二十七日正好是她来高野公寓的那天,当晚她一如往常地在十点半离开,从王子站搭乘都电末班车回家。她的公寓在巢鸭四丁目,虽然属于丰岛区,但从王子坐都电过去只消十分钟,跟北区几乎没差别。
八月以来,北区连续发生三起路煞事件,歹徒迄今尚未被捉拿归案。巢鸭完全可以算进他的活动范围,因此很可能是同一人作的案。
可是,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恋人吉田玲子遭了毒手呢?
听说玲子现在住在丰岛区的医院,处于绝对静养的状态。她妈妈闻讯从老家赶来,片刻不离地看护着她,高野想去看望也办不到,消息全是从公司的女同事那里听来的。
因为工作上正值旺季忙碌的收尾阶段,上班时还可以借工作来排遣忧愁,但九点加完班回家时,不安就又涌上心头。虽然都说玲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没亲眼看到始终不能放心。
二十九日高野应部长之邀到八重洲喝酒。他原本提不起精神,但总比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待在家里强。在八重洲喝完又转到日本桥喝了一家,搭出租车回到王子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一楼的邮箱里塞着广告信件和宣传单,还有一个白色信封,上面没写收件人姓名,也没贴邮票。这种信往往是高利贷广告,但他拿起来一看,却发现封得很严,靠近封口处还沾有黑糊糊的脏指纹,让他觉得愈发不对劲儿。
回到家,他立刻拆开信。里面有一张信纸,还有一张B5的复印纸。
“你干的好事,我已经全部看穿了。真弓的使者留”
信纸上只有这寥寥一行。或许是为了隐藏笔迹,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高野眼前霎时一黑。若说是恶作剧,这也太煞费苦心了吧。
他再展开复印纸一看,刹那间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张纸上的内容就是惊人到这个程度。
“真弓!”
那是清水真弓裸照的复印件。“怎、怎么可能……”
高野心乱如麻,醉意全消。他觉得非得去真弓的公寓看看不可。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他搞不懂寄信人的目的。莫非是要恐吓他,借此敲诈金钱?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很难拦到出租车。高野在车站前的北本大道徘徊,但出租车全是跑长途返回都心的,他一连几次遭到拒载,不得已只好徒步前往。
约二十分钟后,他到达了“日升雅苑”所在的小巷。一切都毫无变化,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