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
不起,请问您是……”
名字怎么能报出来?!
“哎呀,高野的老婆就埋在大泽家,这么讲你还听不懂?”
“请你从头讲起,讲清楚些。”
“浑蛋,你脑子进水了吗!”
曾根气得猛地挂上听筒。这人真是蠢到家了,亏他还特地打电话来通风报信。
“他妈的!”
曾根骂骂咧咧地又喝了一杯啤酒。
看来警察是指望不上了。
回过神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窗外夜色朦胧,真弓的房间不知何时也已没入了黑暗之中。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看到大泽芳男正坐在窗前工作。令曾根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在喝威士忌。
“呸,什么烂人!”
曾根心想,亏他还装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跟医生打我的小报告,背地里还不是照样喝酒。你就给我喝到酒精中毒吧!
曾根怒气冲冲地躺到床上,借着酒劲,很快便酣然入梦。床垫软绵绵的,睡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曾根被一阵奇怪的沙沙声吵醒了。他躺着没动,竖起耳朵细听,这声音说不出的耳熟。他绞尽脑汁搜索着记忆。
沙沙沙……
听出来了,声音来自院子那边。曾根起身将窗帘掀开一角,发现楼下的院子里有个穿白衬衫的人影在晃动。就如他之前看到过的,大泽正在挥动铁锹挖坑,已经挖到腰那么深了。定睛细看,只见大泽把铁锹扔到一边,从坑旁抱起一个白色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到坑底,然后填上泥土,仔细地踩平。
大泽并未察觉曾根在偷看,自顾自地默默忙活着。最后他拿着铁锹走进了库房,好半天不见出来。从库房里不时漏出一缕灯光。
“难不成他又……”
曾根确信大泽又是在掩埋尸体。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万幸的是,臭味还没飘过来。
“可恶,杀人凶手!”
骂归骂,该怎么办他还是心里没底。从刚才打的报警电话来看,警察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呢?这种疯子竟然逍遥自在没人管,这世道真是荒谬得可以。
“给保健所打电话吗?”
别傻了,现在可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
就在这时,电话铃骤然响起,吓得曾根的心脏几乎停跳。黑暗中,电话嘟嘟地响个不停,曾根盼着对方能主动挂断,可是等了好久,那边仍旧不肯放弃。
“你有完没完!”
闪烁着红色背景光的电话仿佛有了生命,让曾根心里有点儿发毛。该死,不管是大泽芳男、高野广志,还是这个打来电话的人,全都是一帮疯子。他的耳朵也随着电话铃声嗡嗡作响,脑子里像是有破鼓在当当狂敲。忍无可忍之下,曾根抓起了话筒。
“真弓吗?”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听她的口气,似乎很意外有人接了电话。既然这样,你还打来干吗?曾根很想这么说。
“怎么不做声,在的话就回我啊!”
“……”
“真弓,你在吗?”
烦死了,这个哕唆的臭娘们儿。曾根一声不响地放下听筒,就在挂断电话之前,还听得到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这里今后再也不能光顾了,打电话的女人很可能会起疑心,而过来察看情况。想到难得来这儿一趟,曾根开始翻找财物。
打开衣柜,里面满满地塞着衬衫、连衣裙等出门时穿的衣服。因为光线很暗,曾根只能挨个儿衣兜摸索。本来没抱多大期望,没想到其中一个衣兜里居然有张万元大钞,他连忙抽了出来。
转过身正要离开时,餐桌上不知有什么东西飘然落下。惊讶的曾根捡起一看,原来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