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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狂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我手上沾着泥巴,可我对如何沾上的记忆却很模糊,可以说是毫无印象。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又倦又乏,感觉像是刚刚做过重体力劳动,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痛。

    “奇怪,怎么会这样?”

    我喃喃自问,但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就和七月三十一日那晚一样,十二个小时的记忆完全蒸发。我只记得自己喝酒喝得很凶,之后就进入了失忆状态。

    盂兰盆节期间,天气闷热得像蒸笼,蝉鸣声听得人心情烦躁。我伸手去擦满脸的汗水,只觉额头火辣辣地疼。一看掌心,沾着淡淡的血迹,应该是擦伤。

    就在我起身准备去洗澡时,看到库房的门开了一条缝,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简直就是上次事件的重播。

    身体内异乎寻常的疲劳感、十二个小时的记忆丧失、微微打开的库房门。三个因素加在一起,得出的结论只可能是一个。

    我整个人如同坠人悬崖,那个噩梦又出现了。

    我一定又绑架了一个女人,并把她监禁在库房的地下室里。

    她会是清水真弓吗?我想起在“岚”喝酒时,对真弓怀有的满腔怒火,还打算去收拾她。到这里为止我都记得很清楚,看来我肯定劫持了真弓,把她关在地下室。问题是后来怎样了呢?如果只是监禁就还好,万一杀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对于真弓,我只想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罪孽,悔过自新来乖乖伺候我,并没有存心要杀害她。

    我又想起额头的伤,觉得有可能因为她很难对付,而干脆把她杀了。究竟真相如何,只要去一趟地下室便可见分晓,但白天容易被人发现,不宜轻举妄动,还是等到晚上吧。等待的滋味着实难熬,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焦躁感不断膨胀。虽然想专心翻译,脑子却没办法正常运转。

    从黄昏起我就泡在附近的餐馆,喝着啤酒消磨漫漫无尽的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八点。

    回到家,正要推开玄关的玻璃门时,我蓦地打了个冷战。因为我看到二〇一号室亮着灯。窗前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她正拉开窗帘,朝外张望,毫无疑问那就是清水真弓。

    既然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现在被我监禁在地下室的又是谁呢?

    难不成我又错绑了别的女人……

    我急忙从后门溜到库房。二〇一号室的灯光照到了库房附近,不过真弓的身影已从窗前消失了。库房的门开了十厘米左右,我迅速钻进去,回手把门关好。

    刚一进去我便打开手电筒四下探照,很明显有人来过,那些破烂儿的摆放位置有了微妙的改变。本应立在地下室入口处的瓦楞纸箱翻倒在地,毫无遮蔽的洞口大张着黑色的大嘴,仿佛是通往异次元的门扉,无论尸体还是别的什么都会被吞噬进去。

    我像往常一样踩着梯子打开电灯,再挪过纸箱盖住洞口,才慢慢下到地下室。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脚终于踏到了水泥地面。不管我情不情愿,都必须面对现实了。

    回过头一看折叠床,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被毛巾蒙着眼睛的女人。眼睛被毛巾蒙住,这个细节也和上次一样。她留着一头染成棕色的卷发,与我素不相识。我解开毛巾,只见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太好了,她还没有死。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出了点儿小误会,才会弄成这样。”

    她没有回答,大概以为自己会被杀掉,很害怕吧。真可怜。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放你回去。”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妥当。她已经亲眼看到了我,如果就这么放她回去,必将大祸临头。

    对了,我有安眠药啊。还剩很多没吃,可以下药让她睡着,趁机将她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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