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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
下室里,如同活生生的历史见证者,让我得以知晓其来龙去脉。

    <er h3">03

    整个房间整洁干净,令人难以相信已经半年没人住了。我从一楼的管理员那里拿钥匙时,向他打听过这个问题,但他一听就移开了视线,显得有些不安。这让我多少有些在意,不过还是算了。

    三月二十八日(清水真弓的日记)

    伯父是父亲唯一的兄弟,比父亲大十多岁。他收养我之后,对我视如己出,尽心呵护。他和伯母没有子女,我就是他最亲的人了,因此他对我很是疼爱,一直供我读到大学。伯父的恩情,我无论怎样也感激不尽。

    我站在窗前正看得出神,突然感受到一股几乎要刺破皮肤的强烈视线。我吃了一惊,定睛望去,视线来自对面那幢给人以阴森之感的木造小楼,一个男人正站在二楼的房间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只属于我的空间,是我一个人的世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望着满天春霞,意识渐渐恍惚了起来。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幢木造小楼的瓦砌屋顶,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

    伯母个子矮小,身高还不到一米五,但那时看起来却出奇地高大,我想一定是因为我已经醉得云里雾里了。

    依稀似有悲鸣传来。他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但除了鸟叫声,再无其他声息。

    “是我,芳男。”

    “你醒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库房门口锈蚀的锁孔里。这间屋子已经老旧不堪,摇摇欲坠,里面也没有什么必须严防被偷的东西,这样居然还上锁,未免有些夸张。

    “刚才做了个有点儿可怕的梦。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

    所谓“病”,是伯母特有的挖苦说法。

    要不要把房里的窗子打开,这让我颇为踌躇。我心里明白,一旦推开,就会看到二〇一号室,我害怕那时的噩梦重现。但如果克服不了这种恐惧,就得再去医院治疗,而是否能彻底治好也无从判断。

    她家里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人影。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窗户两边,拉开的窗帘正随风微微飘动。

    就这样,在戒酒中心经历了三个月宝贵——不对,可以说是反常的体验后,我终于回到了家。

    若在平常,这可真是一幕令人血脉贲张的情景,但此刻他却兴奋不起来。因为女人全身苍白,毫无生气,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已经死了。他觉得用望远镜去看她的脸实在太恐怖了,但手却违背了他的意志,擅自转动了望远镜。

    <er h3">02

    伯母因中风导致腿脚不便后,地下室和主屋的阁楼就都成了我的“圣域”。我依心情的不同,选择喜欢的地点作为休憩之地。

    想到我刚刚搬来这里,觉得还是跟邻居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我努力挤出礼貌的笑容,向他点头致意。

    地下室的一角靠墙放着一张收起的铁制折叠床,我把它打开放好,躺到上面,重又打量起地下室。对面的角落里,杂乱地堆着冲洗照片的工具。一张圆凳扔在地上,凳面的塑料覆膜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海绵。

    对医生说的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er h3">04

    结束为期三个月的住院生活,我回到了东十条的家里,是在三月二十八日。虽说已是春天,空气却依然带着几分寒意,樱花也毫无开放的迹象。

    我顿时心脏狂跳,就像被猛地攫住了一般。尽管不想看,视线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被那个房间吸引。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我的交友范围十分狭窄,几乎没有什么知心好友。但我丝毫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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