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情况下,不要惹麻烦上身,等天亮有人发现尸体自然会去报警。如果调查发现张明坤跳楼前接到过他的电话,他自己会想办法应对过去,不会牵扯到我。
我不好意思点头应允,只是不停地问:“你在电话里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那么个老油子自己送死?”
彬对我的尴尬发问报以淡然的微笑,仿佛担心会加重我的负罪感:“问这个干吗,你不会想知道的。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大概已经成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快走到车那会儿,我又问他:“如果张明坤能够通过诱奸的方式长期占有樊佳佳,为什么这次要冒险杀了她?”
“不好说,可能性太多了。”彬没回头,“没准这次那孩子幡然醒悟了,或者只是他老人家采用某种窒息性快感体位的失误……但总不会是那孩子自己勒死的自己,对吧?”
他的回答无可指摘,我只能继续扯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即便张明坤就是凶手,可被害人跟家中两位老人都居住过,会不会她的爷爷,就是那个叫樊成国的,也对自己孙女有过……”
“对呀……”彬停得很突然,搞得我差点儿直接撞他身上,“虽说,赶上爷爷和姥爷都是禽兽的几率比较低——也太背了点儿——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随后,他转身拿过我手上的烟,做沉思状地嘬了一口,抬头看了看我。
清澈无瑕的眼球,漆黑无边的瞳孔。
“那你看,要不要我再给樊成国打个电话?”
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找警察寻求帮助的普通市民,一个向当事人征询意见的尽责律师,一个和朋友无话不谈的至亲手足——简单而真诚。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好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