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话
。”
头也不抬地看着报告的裕子把手放到了太阳穴上。眼睛的疼痛扩散到了全身。睡眠不足以及疲劳引起持续的头痛。她强忍着不去揉太阳穴,把手放了下来。
“找到遗书了?”
对于裕子的问话,势津子摇了摇头,依旧低着头。报告书上说,她对问讯的警察也是如此固执地说他们看到的并不是遗书。
宾馆房间里备用的信纸上写着一行字——“以死谢罪”,仅此而已,没有署名。势津子承认那的确是丈夫的笔迹。
“另外,垃圾箱里有个空药瓶。”
一直盯着桌子的势津子这次点了点头。
空药瓶被送到了鉴证科,瓶内的成分正在调查中,从标签来看,里头应该是强效安眠药。守野幸太郎的遗体已交付解剖处,对血液成分及胃中物进行检测后,到底有没有服用安眠药也就很清楚了。
安眠药是处方药,通常很难搞到手。但考虑到死者守野是位眼科医生,他应该能很容易搞到安眠药。
“您丈夫经常服药?”
“一个月吃一两次吧!最多也不超过一周一次。吃一次后会注意隔开十天左右的时间的。”势津子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裕子,“他说男性也会有更年期疾病。快到五十岁时,我丈夫说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些变化,睡眠状态不好,就算睡着了也很容易醒。他经常向我抱怨,就算前天晚上喝得烂醉,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在六点钟时早早醒来。”
“所以就吃安眠药?”
“我丈夫经常说,虽然只是一家私人眼科医院,但毕竟是攸关生命的工作,必须得先保证自己处于最好的身体状态才行,所以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
“您丈夫真是责任感强烈呀!”
“的确是很有责任感,但绝对不是什么神经质。还算是比较大条的人吧,我也是这样,别人总说我们俩很像。”
裕子注意到势津子边说边表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在问讯室经常会看到类似的表情。在嫌疑人招认的前一刻,喉咙被从下面顶上来的东西堵着,就会表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裕子忍不住想:要不要吓一吓她?
“只不过是一晚上没联系,况且这次只不过是几小时没有打通电话,您为何会这么担心呢?还特地从名古屋赶来。听上去,您丈夫是个很乐观的人啊,为何您会这么担心他出事?您是不是在酒店前台说,您丈夫有高血压,随时可能发作?”
“非常抱歉,因为宾馆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丈夫的房间号,所以我才撒谎。我要是不说丈夫会因病倒下,他们是不会带我去丈夫房间的。”
“谎言只是权宜之计,更何况这次您的担心成了事实。我知道您受了很大打击,但职责所在,尚请见谅。”
“没关系,是我主动要找警方谈的。”
“您丈夫既不像是会自杀的人,也没有什么老毛病,那您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呢?”
“有一个叫铁虎会的组织……说是组织,其实也不过是个一百来人组成的社团。”
“打扰一下,刚才您说是什么会?”
“铁虎会。”不知何时,势津子直起背来,一脸肃然的表情,“钢铁的铁,老虎的虎。是一个由刀剑枪支爱好者组成的团体,我丈夫担任名古屋支部长一职。我很讨厌这个团体,总劝他别去了,但他根本不听。”
“这个铁虎会和您的担忧有什么关系呢?”
“我丈夫来东京的那天晚上,东京不是连续发生了几起重大案件吗?”
眼前广阔的白色大地骤然间远离自己而去,缩成了一个点,最后从眼前消失不见。
他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其实并不是什么白色大地,只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