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东区分界
我做笔迹分析力有未逮,”我口气更加粗暴地回应,“而且我认为那是在某种压力之下写的。”
“本来该有一千条小小的线索暴露出事实!举例来说,你跟我已经彼此相识超过七年,然而在这张简短字条里,我不知怎地还是把你的尊称、名字跟姓都写出来。”
“如果送信的人不认识我,那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那张纸呢!我的文具——”
“既然你不在家里,那就不相干,”我生气地迅速反驳,“无论如何,要是你这么期望,将来我就会用怀疑跟不信任的态度对应你所有紧急的召唤。”
在明显的努力之下,福尔摩斯的态度软化了。“说到底,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我很遗憾在巷子后面发生那个小事故,不过现在我们有了这个东西,这张纸条……这张纸条非常有意思。纸条的作者用非常细腻的手法写下我的签名;然而其他的字母都写得非常缓慢,这是仿造的确切迹象。不过事实还是很明显:无论是谁写下这封信来陷害我们,都是因为他有办法拿到我笔迹的真正样本。”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那种东西?”
“喔,但我们还可以得到更多结论:他手上掌握的文件,虽然在最后有署名,却较少显示出我的其他特色。所以我敢赌五十镑,他拿到的那张简短纸条,里面完全没有出现字母q。”
“某个恶棍有办法拿到你的书信?”
“我几乎看不出是怎么办到的。”
“你的银行?”
“首都郡县银行是以他们的可靠程度而闻名。”
“唔,那么会不会是你曾经匆匆写过一张字条给你的律师,或者写下一封回信给某位客户。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那个样本是从哪来的。”
“我不会说你错了,”我的朋友回答得很抽象,“可是从机率来看,非常不可能是某个心怀恶意之人正巧走运,拿到我的笔迹。反倒更有可能是他从某位当事者手上偷走一封信,我们可以假定这位当事者有一份我的手稿。这个范围立刻大大缩小了。要考虑的对象有你、我哥哥、几位苏格兰场的探长,还有你已经非常聪明地提及的那些人,好比是我的银行或律师。”
“不过称等一下,福尔摩斯。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是今晚我会特别想见你,是有很好的理由。”
我的朋友头一歪,表现出他的兴趣,而我接下来就把我们在他缺席时完成的一切告诉他。我如今还可以愉快地回想,当我为我的陈述作出总结时,夏洛克·福尔摩斯一脸惊讶得非同小可的样子。
“那么你们的形迹完全掩盖住了吗?”
“这会被当成一个孩子气的恶作剧,冲着英国报业特别坏的榜样而来。”
福尔摩斯顽皮地眯起眼睛。“什么样的恶作剧?”
“若克琳小姐策画的天才奇想。我们可以肯定这完全匿名,而且不会造成任何长期伤害。唯一有意思的事情是那张纸条。纸条是装在这个信封袋里送来的。”
让我震惊的是,我朋友那张缺乏血色的脸竟变得更加苍白。
“福尔摩斯,到底怎么回事?”
他冲到一张张字条参差不齐地钉成一排的墙边,然后扯下据信来自开膛手杰克的最后两封信的完美摹本。
“我知道他有动机,但考虑这个似乎太异想天开了。当然我是在理智的局限下,才会认为这是某个受雇的佣兵,或者一个政治投机分子……”
“我亲爱的伙伴,到底是什么?”
“看看这个!”他叫喊着举起信封旁边的一封信。“这些信经过伪装,没错,但是全世界都再无疑问,这些信是出自同一个人手笔!”
“你是要告诉我,一直追踪你动向、设法让这个记者找你麻烦的恶棍,就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