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东区分界
咯笑道。
“听着,先生,”我试着跟他们解释,“我是——”
“给我等一下,大爷。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危险时期。所以就这么说吧,我们注意到有人看见一个家伙,一个学医的家伙,他在这个区域里逛来逛去,就好像他是……唔,如果你懂得我的意思,他看起来一副在暗中找寻猎物的样子。”
“现在请注意,好心的先生——”
“再让我们进一步假定,我,以西结·汉默史密斯,身为一个品格正直的男人,我从酒吧叫来我的哥儿们,这样才能好好看清楚这个学医的家伙——他在距离我妹妹租屋处不到一码的暗巷里埋伏等候。”这粗汉露出邪恶的微笑,然后抬头一瞥某个红砖盖成的阴暗破屋。
“这样不成、不成啊,大爷,”他口气悲伤地继续说,“天黑以后,你们这种人可要有非常强烈的理由才会待在这一带。”他降低了他的声音,变得隐约,还带点粗哑。“我对神发誓,等我们收拾你以后,你会希望你以前从来没见过任何妓女。”
我伸手拿左轮手枪,想吓阻他们来一场五对一的徒手打斗,不过有个皮肤黝黑、左耳少了一大半的家伙往前一跳,用一只拐杖劈向我的手臂。他尝试多来两记结结实实的攻击,其中一次只差一点就打中我的前臂,瞄准脖子的第二击我设法用肩膀接下了,这时他靠近到让我有机会使出左勾拳,在许多年前,这招曾经替我在争斗激烈的预科学校里赢得彻底的行动自由。
就在此时,有个非常纤瘦的男人从我背后走进巷子里。他吹着口哨,并且把一支长柄刷子扛在左肩上。他的脸跟他一身黑衣,都被烟灰弄得脏兮兮的,我看出他是个烟囱清洁工,刚做完工作正要回家。在我内心某个遥远的角落,我留意到他吹的是华格纳的《帕西法尔》。此人在看到这么多蛮横人物挤进这条窄巷,而停下脚步的时候,我满脑子的念头部暂时搁置了。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如果你不想分杯羹的话,就走你的路吧。”汉默史密斯这么回答,同时踏到一旁让他过去。“这边这位绅士对妓女的态度不佳,我们正在帮忙他向她们赔不是。”
命运,就如我经常反思省视的一样,始终是那么变化无常、难以捉摸。这一刻,是五个武装暴徒欺压两个毫无罪过也不想打架的男人。下一刻,五个人中的两个就倒在地上痛得哀嚎,在长柄烟囱清理棍的打击之下,他们的肋骨成了冲突牺牲品。汉默史密斯千钧一发地逃过攻击,怒吼着把他的棍棒扔到地上,伸手到他长裤裤腿里,抽出一把邪恶短刀冲向我跟我的新盟友。
虽然我终于抽出左轮手枪,却完全不必派上用场。烟囱清洁工往他的心窝来一记压倒性的戳刺,然后用气音说道:“走那条通道,跟着我的脚步。”接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拉住我的手臂,我们穿过那条通路逃进一连串的小巷弄,越过一堵较低的围墙,然后遁入多风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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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跑了可能有十分钟,我却觉得我们没有跑得太远。福尔摩斯做了几次巧妙的闪躲,有一次还停下来专注聆听追兵动向,然后带着我穿过一连串彼此相连的小巷,地上到处散落着木头跟破掉的船运板条箱,到最后让我大为惊讶的是,他躲进一个低矮的门口,然后推着我进去。
踩着黑暗的阶梯急忙往上冲时,我更在意速度而顾不得谨慎,要不是有福尔摩斯及时拉住我,免得我从一个烂穿的空隙栽落,我很可能会直接掉到下面的地板上。到最后,通过两层肯定有考古价值的阶梯之后,我们到达一条短走廊尽头的门口。我朋友用炫耀似的动作,用力打开门——至少是以这种粗糙的板条组合物能够被“用力”打开的程度。
“请容我以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展示贝格街私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