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说。

    “其实，我姐说她梦到高兴的哭声是真的！那不是梦，我也听到了！”高兴的小姨又说。

    “我也不清楚，就在昨天早上。”

    鼎新高中的校长许安为了安定人心，发表了讲话。许校长是个有威望的人，大家的情绪果然稳定了许多。

    这话把不明就里的许嫣然吓得脸色惨白。

    “别去了，我刚从那儿回来。”丁力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你昏睡的时候，警察已经来学校做了调查。钟楼果然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东西，刑侦组动用了一辆十米的云梯，奇怪的是，那晚很多人看到了有女子在楼顶跳舞，现场却没有任何脚印留下。”

    我和许嫣然点头。

    底下一片惊呼。

    “老杜是自杀的。”丁力继续嚼口香糖，“而且柳影真的死了。警方在现场发现了柳影三年前惨死的照片。”丁力的眼神突然很悲伤。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时便觉得眼熟。丁力第一次对我笑了，如此阳光。

    与此同时，丁力也叫起来，“刚刚那人就是马琴书，他把我们骗了！他没疯！”

    “马琴书是舞蹈老师？”我问。

    “宁白羽，你在想什么呢？”许嫣然问我，我没回话。既然钟楼没有楼梯，如果是人，他是如何上去的？

    一辆黑色奥迪A6在我们不远处停下来。打开车窗，看到一位同班同学向这边打招呼。

    奇异的钟声又振聋发聩地响了九下，好像打拍子一样，三下一个停顿。

    事情理应结束了，我却发现那只恶毒的眼睛仍在周围打量着我们。丁力操起一把椅子向墙上砸去！

    但是，你听说过没有，年岁古旧的场所容易积聚冲天的怨气。你又想到没有，死亡，已站在身后。

    “她把手伸出来，然后指向下面，”高兴继续说，“她指的那个人就是我！因为你和许嫣然都站在前面钟楼的阴影里，她不可能看到你们。”高兴很诡异地笑了。他继续说道：“我就要死了，哈哈，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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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阳光明媚。鼎新高中仍旧陆续有人转学。

    “哈哈，你的推理不错，继续！”周涛的眼神冷冰刺骨。

    “我听人说她死了！”

    “不，你们不要去打扰他了！”高阿姨像是在恳求我们。

    “那你知道这条地下通道的中心在哪儿吗？”我问。

    丁力不说话。

    周涛摇头。

    “白羽，你醒醒！”上铺的高兴拿长柄雨伞把我捅醒。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丁力把手指向周涛，“钟楼的墙壁很厚，是因为里面有隐藏的楼梯。你从地道爬上钟楼顶，然后装神弄鬼地把钟敲响。我们调查过，你是学京剧出身的，以你的身段装成柳影在上面表演，肯定不会被人识破！”

    周涛的脸色惨白。

    “转学？为什么？”我不解。

    “是啊，柳影便是他的学生。他们还合作去市里演出过呢。”许校长答道。

    “三年前你在一场商业演出中和柳影相识。随后你和柳影有了私情，并使她怀孕，她坚决不把孩子打掉，你便将其杀死。但这些被巡夜的校工老杜看见，你便重金收买他，给他买保险，又帮他转正，所以直到自杀，他都没勇气把你出卖！你把一张柳影惨死的照片给老杜，使他过分自责，这也是他选择自杀的重要原因！”丁力几乎咆哮了！

    “我知道了！‘柳’是指‘柳影’，‘琴’是指‘马琴书’，‘乍停’暗喻‘分手’，‘声不响’是谐音‘生不享’，就是‘生命完结’的意思！”我在漆黑的夜路上忍不住喊出来，“马琴书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