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说。

    “这个人就是马老师，他叫马琴书。”高兴的小姨指给我们。

    人群里一阵骚动，几个穿睡衣的女生尖叫着跑回宿舍。许嫣然有点紧张地抓着我t恤的袖口。刚刚的钟声使我耳畔嗡嗡作响。

    那晚，因为白日里连续做了6套试卷，我感觉疲累，一沾枕头便呼呼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学校卫生室的床上。这里虽然破旧，却收拾得非常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永生都忘不了那一刻。

    声音缠绵悱恻，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刻骨仇恨。我突然想起，刚刚在宿舍里为什么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走近了却如此模糊？我开始相信，冥冥中有种力量在牵引着我们，引导着我们迎接未卜的命运，又或者是去面对未知的恐怖？

    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到许嫣然的眼睛又红又肿，一定是没睡好。许嫣然闷闷地喝着那杯永和豆浆。

    “我们立刻回学校。”丁力的语气有些疲惫，“我刚刚接到电话，老杜死了。”

    就像湖边上那座钟楼，不知兴起于何年何月。我的好朋友高兴说，他老爷爷活着时，都不能说出巷口镇和钟楼的年岁。

    还是丁力有门路，从公安局里弄清楚了状况。

    我知道怪人老杜就在里面，或许他正贴着门板窥视着我们。但我不能让高兴白白地死去，这样一想，手就把门砸得哐哐响。

    “是啊，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后来我睁眼，还是能听到高兴委屈的哭声。第二天便看到这张照片放在床头上。我敢保证家里从没有过这张照片的。”

    “那老杜为什么要杀死柳影？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吗？”我问。

    “不，柳影不是老杜杀死的，凶手另有其人。老杜是在极度矛盾和痛苦中选择自杀的。从他写的遗嘱里，好像老杜知道谁是凶手，却又不愿说出来。老杜和凶手关系似乎非同一般。”丁力求助般把目光转向我。

    “会是谁呢？老杜苦苦为他守了三年的惊天秘密。老杜宁肯去死，也不把秘密说出来。难道是老杜的亲人或者挚友？”我自言自语，“那会是谁呢？”

    “我们找马琴书，马老师。”许嫣然赶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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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老是梦见柳影站在钟楼上唱歌，吓死我了！”许嫣然小心翼翼地说。

    周涛不说话了。

    我们不禁又为许校长担心，眼看着学生一个又一个地转学，他心里能好受吗？许校长每天都要做一场报告，但老杜一死，他又受了打击：学生们转学的更多了。好几次，他都对女儿许嫣然说：“看来，鼎新高中几十年的事业要败在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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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不大的灵堂突然剧烈摇晃。

    那个精明的家伙终于低下了头了，像一具尸体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

    柳影——舞蹈——马琴书！

    “你是说，柳影死时怀有身孕？”许校长更是惊愕。

    “那天，我在医务室醒来。扬言要找柳影的鬼魂给高兴报仇，医务室的阿姨说我们都很可怜。我听出了弦外之音，后来专门跑去找她。阿姨拿出柳影当年的体检报告说，柳影怀孕了。所以我怀疑凶手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对柳影起了杀心。”

    “白羽，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见鬼了吧？”高兴在我身后喊。

    我浑身一个机灵！“走，我们去找老杜，他肯定知道什么！”我拉着许嫣然的手在雨里狂奔。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面走去。

    怪异的情况又出现了。

    “我在想，他们父子的死会不会是种巧合？”丁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