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扇敞开的门……
的凶犯都会留下脚印,”她又转向斯比勒说,“可是现场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幸好你在离塔楼的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如果你再多走几步……我不敢想象事情会如何收场。”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忘了女家庭教师的证词。她看到您在和一个人搏斗,那个人肯定就是杀死埃德温的凶手!我们来考虑一下……凶手刚刚残忍地袭击了埃德温;他准备逃走。可是他突然发现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并不知道您在梦游,他以为身份暴露了,以为要完蛋了。他朝您扑了过去,想要阻止您说话。但是又发生另一件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看到女家庭教师出现在对面的走廊窗户后面。他不顾一切地逃走了。唯一的问题,”我无可奈何地说,“就是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有一个警察甚至试验不带助跑地跳过三米远,”达菲内又说,“斯比勒所留下的脚印证明她当时的步子很正常。那个警察真的跳过了三米的距离,但是他往回跳的时候就遇到了困难。他从塔楼的门口跳回雪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滑倒;他无法留下清晰的脚印,而且他的脚尖方向是背向塔楼的门口;斯比勒的脚印很清晰,方向是朝向塔楼的门口……他们这么试验一下并不过分,我们都亲眼看到他的试验……您可以理解,他们认为斯比勒通过一个远跳离开了犯罪现场。”
一阵沉默。为了缓解气氛,我问斯比勒她在做什么--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到她手上的活计。她向我解释说这件小外套是准备送给伦敦贫困街区里的孩子的;她平时的主要活动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做这一类针线活儿。那些旧衣服都是信徒捐给教堂的,斯比勒把它们缝补好,然后和救世军一起把衣服分发给贫穷的孩子们。在临近节日这段时间,她们的工作量自然也增大了。斯比勒起身找来两件毛衣,她说是准备送给一个赤贫家庭里的一对双胞胎。达菲内接口说:
“这两件毛衣让我想起了那次你丢的那件……你后来找到那件毛衣了吗?”
斯比勒的脸突然涨得通红:
“没有,一直没有找到。肯定是有人把那件毛衣偷走了。还有尼古拉斯的宽袖外套,肯定是同一个小偷干的……”
我皱起眉头,请求她们介绍一下丢衣服的事情。
“在埃德温遇害的那天,我的姐姐就是在织补一件类似的毛衣,”达菲内解释说,“可是第二天毛衣不见了。”
这时,斯比勒坐回了那把高靠背椅。她的眼神蒙眬,语调轻柔而缥缈:
“我当时就坐在这里,同样的位置上。我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那件毛衣上……我累了,开始数不清楚针脚了。尼古拉斯刚刚从伦敦回来,他进来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再进城……他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埃德温。埃德温告诉我……我记不清楚他说的内容了。”
“我记得。你们在说匹国特。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们的嗓门很高。”
“达菲内,求你了,”斯比勒的声音微不可闻,“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埃德温。可是,说这个干什么?对了……我们在说毛衣的事情。第二天晚上,我跑到这里想要放松一下,一整天的盘问搞得我心烦意乱。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那件毛衣。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还是让我很诧异。接着,尼古拉斯说他的外套不见了,他记得把外套留在了这个房间里。不过他不敢肯定。”
“他后来找到外套了吗?”我问。
“据我所知,一直没有找到。不过和刚刚发生的谋杀比起来,丢一两件衣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达菲内突然站起来,离开了房间。她借口说不喜欢那本书,要去换一本。
达菲内的离去,或者说是我和斯比勒面对面的情境使得我的心怦怦乱跳。同时,我注意到斯比勒苍白的脸上也是同样的信号。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