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奥尼修斯银币
。”
“哦,我的天!除了做生意我可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巴克斯特先生瞪着眼说,“我只知道他们大概住在公园路或衬裙路。而且也不像你想的有那么多,最好的两个很可能会吵起来。您是要找什么‘专家证人’吗?我猜。”
“我不找什么证人,不需要举证。我只想得到绝对权威的结论支持我的行动。难道就没人能断定这东西的真假吗?”
巴克斯特先生越过柜台瞅着他的访客,略带不悦地沉默,随后又放松了。
“等等,有个人——是个业余爱好者——我记得前一阵听过他的精彩事迹。据说是个行家。”
“您看吧,”卡莱尔先生如释重负地感叹道,“总有这么个人。他是谁?”
“可笑的名字,”巴克斯特回答,“好像叫怀恩之类的。”他伸长脖子看见窗外有辆汽车正向街边驶来。“怀恩·卡拉多斯!我得失陪了,卡莱尔先生,看着像是奥夫·马森先生来啦。”
卡莱尔先生匆匆将这个名字记在手上。
“怀恩·卡拉多斯是吧,他住在哪儿?”
“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巴克斯特回答,在墙上的镜子前整理自己的领带。“我从来没见过这人。卡莱尔先生,很遗憾我现在没法再为您做什么了。您不会介意吧?”
卡莱尔先生不能假装没听懂。离开时,他享受着与来自大洋彼岸的奥发国王后代的差别待遇,经过泥泞的街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仅就这么简短的提示而言,只有一种方法能查到这个人——电话号码簿,对此他并不抱多大希望。
但幸运之神眷顾了卡莱尔。他很快找到一个住在里士满的怀恩·卡拉多斯,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找到另一个怀恩·卡拉多斯。显然伦敦附近只有一位户主叫这名字。他赶紧记下地址,就向里士满进发了。
卡莱尔先生知道那房子离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他叫了辆出租车,停在目的地门口。在工作的具体表现上,他为自己的观察力和精确的推论能力感到自豪。“无非就是用你的两个眼睛看,再把看到的两两相加。”他在表示谦虚时会这么说。到达这座“塔楼”前门时,他已经对户主的地位和品味有了一些看法。
一个仆人前来接待卡莱尔先生并收取了他的名片——他的私人名片。卡莱尔先生请求会见卡拉多斯先生至多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好运气再度来临。卡拉多斯先生正在家中并且愿意马上见他。从仆人到他们穿过的大厅乃至最后进入的房间,都促使这位安静观察的绅士在潜意识里悄悄形成某种推论。
“卡莱尔先生。”仆人通报。
这房间是个图书馆或研究室。在卡莱尔进门时,只有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男人正在打字。主人起身致意。
“多谢您这么晚了还愿意见我。”访客抱歉地说。
卡拉多斯先生脸上的表情有了点儿变化。
“我的仆人肯定搞错了您的名字,”他叹口气说,“不是路易斯要见我吗?”
访客沉默片刻,原本愉快的微笑被突如其来的恼怒所取代。
“不是,先生。”他硬梆梆地回答,“我的名字在您面前的名片上呢。”
“真对不起,”卡拉多斯先生充满幽默地说,“我没看它。但几年前我曾经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在剑桥大学的圣迈克校区。”
“圣迈克校区!”卡莱尔先生的表情变化就像刚才一样突然。“圣迈克校区!怀恩·卡拉多斯?天哪!这难道是马科斯·怀恩——总是‘获胜’的老怀恩?”
“是的,老了点儿,胖了点儿。”卡拉多斯回答,“你已经知道啦,我改了名字。”
“这次碰面也太奇特了,”他的客人说道,跌坐在椅子里,努力凝视着卡拉多斯先生。“我改变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