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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

    “而且他很少自己喝酒,平时即使劝他他都不怎么喝。”华会昌纳闷地说,“他怎么会喝醉呢?昨晚吃饭的时候,我们大家劝他半天,他也就喝了一小口。”

    “因为那时候他为搞调包计,肯定提心吊胆嘛!所以才不喝的,而回到家里,宝物已经到手,所以心情畅快,难免不小酌两杯。”杨铨说。

    “是这样么?”妻子笑了,“按说他把宝贝搞到手之后,应该更加提心吊胆才对,偷换之后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绝不可能将战利品往许多人都知道的藏宝室里一扔,就自己喝个烂醉啊!他之所以喝酒,必定因为事情的后计已经安排妥当,因此,必定有一个和他同谋的人昨晚也来了他家,这样就他把宝贝一交那个同谋,他就彻底安然了。”

    我们大家都纷纷点头,华会昌说:“如果是那样,老季倒有可能畅快地喝上几杯的。”

    “你是说,老季是被那个昨晚来的同伙杀的?可那个同伙杀他之后,却没有拿走宝物啊!如果这样的话,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呢?是不是仇杀呢?老季这些年坑了不少人呢……”谷顺圣疑惑地问。

    “如果是仇人的话,老季不可能和他怡然共饮嘛!”华会昌还是拘泥在喝酒的问题上,“况且,据我所知,我们这些人,都和老季没有过节吧?”

    “等等,沈大侦探,”林瑛也疑云满腹地问,“你一口一个季冬海是被杀的,可是目前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尽管我们能这样怀疑,但没有十足把握证明他是被谋杀的啊!对了,刚才鉴定指纹的同事告诉我了,盘子上你们这些人的指纹一应俱全。”

    “本来嘛!”谷顺圣说,“昨晚分明我们每个人都摸了那个盘子嘛!”

    妻子不慌不忙地喝口水,故意微笑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完全不顾我们这些听众等得焦急。

    “大家随我去趟院子里面吧。”

    她带领着我们这一批人浩浩荡荡地走到院子里的东北角屋前,推门进去,指着我下午发现的梯子说:“你们看,这个梯子上有最近被动过的痕迹,灰尘上有明显的擦痕。言桄,你来扛着梯子,咱们去草坪那块儿。”

    “好嘞!”看着妻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来了精神,扛起梯子就往外走去。

    妻子指着窗前的草坪说:“你们看,这里也有被踩踏的痕迹——来,把梯子放在这里!好的,你们谁爬上去看看,上头对着的那个尚未利用的空调孔里有什么。”

    一个警员爬上去,看了看说:“里面塞着不少报纸,似乎是新的。”

    “那就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妻子高兴地说,“凶手先把季冬海灌醉,将他摆在吊灯的下方合理的位置上。然后开门出去,拿出梯子,爬上去弄通空调孔,把一条异一端带有挂钩的绳索塞进屋内。他随即走回屋内,把带有挂钩的绳子抛到灯杆和灯泡之间的铜盘上,然后拉紧。下面的事情很简单,他走到院子里,把绳索另一端拴到汽车上,快速发动汽车,挂钩拉断灯具,落下来砸到下面的季冬海身上。凶手最后的事情,就是将绳索从空调孔里抻出去罢了。这就是我们发现为什么屋里没有移动任何垫脚的东西,却能够拉下那么高高在上和结实异常的灯具的解释。当然还有其它佐证,那就是被拉断灯杆的弯曲方向,还有凶手在抻出绳索时,挂掉的孔口的一小块白灰。”

    “他搞这么复杂做什么?”

    “第一,他想造一个密室,想证明季冬海是意外死亡。第二,他一向有把事情搞复杂的习惯——我下午偷偷让言桄检查了一下你们车后面的牵引挂钩,昨天你们都去了谷家,我今天也去了,那边有段正在修路,所以你们车上因为沾上了灰尘。所以如果凶手是你们其中某个人的话,牵引钩上必然有绳索的痕迹。”

    “可以没有那样的痕迹啊!”我挠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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