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查德教授之舞
声音,嚷着要得到自由。
“出不来吗,夫人?”我有点慌张地凑近洞口说。
“出去?当然出不去,”这位不知名的女子苦苦呻吟着,“他们不准。我告诉他们我一定会出去,我会去报警,可是,这些都没用。没有人知情,也不会有人过来。他们高兴把我关多久,就可以关多久,除非——”
这件邪恶的神秘事件让我感到义愤填膺,正当我举起手杖,想要破窗而入时,鲁伯特却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一股奇异、平和而且神秘的坚定;仿佛想阻止我,却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停下来,轻轻转向前门阶梯的墙壁。眼前的景象把我和鲁伯特都吓呆了,原来,那里有个像柱子般静止不动的高大影子,显然有人正从门里探出头来,朝向我们这边张望。由于那个人的头正好挡到一盏街灯,于是投射出一大道黑影。因此我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一定正在瞪着我们;此刻,鲁伯特表现出令人佩服的冷静。他懒懒地按了门铃,若无其事地把说到一半的话继续说完,当然,这全是装出来的,我们刚才根本没说什么话。那个门廊上的黑色人影没有动,我差点以为那只是一座雕像。没多久,阶梯下方这片灰暗的空间被煤汽灯照亮了,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小巧有礼的女仆站在门口。
“很抱歉,”鲁伯特努力用一种既亲切又粗鄙的口吻说,“您是否愿意为无家可归的孩子做点好事。我们不敢奢求——”
“别找我们。”
这位瘦小的仆人严厉的语气中带着仆人特有的冷漠。然后,她就当着我们的面把门“砰”的关上了。
“真是可悲,真可悲,这些人太无情了。”我身旁的这位善心人士沉重地说。
我们才刚走上台阶,在门廊那个不动的人影却不见了。
“好啦,你觉得怎样?”鲁伯特问,当我们走回大街时,他忙着拍打手套。
当时,我真是难过极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你不觉得,”我有点羞怯地问,“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哥比较好吗?”
“好啊,如果你想告诉他的话,”鲁伯特威严地说,“他就在附近,我和他约在格格斯特火车站碰面。我们要搭车过去吗?或许吧,如你所说,他会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格格斯特车站看起来很残破,到处破破烂烂的,好像遭遇过什么意外似的。我们四处张望了一阵子,终于看见巴兹尔·格兰特戴着一顶大白帽的大脑袋就挡在售票口前。开始,我还以为他在买车票,而且还费时颇久。实际上,他正在与售票员讨论宗教问题,而且由于谈得太兴奋了,他几乎把整个头都塞进售票口去了。我们把他拖走,可是一时之间他说出来的话,却还都是关于现代观念中东方宿命论的兴起等等,他认为刚才那个售票员有趣却诡异的谬见正好可以佐证他的看法。我们好不容易才让他知道我们的惊人发现。当他终于把我们的话听进去时,开始显得非常专注,并在路灯下的街道上来回踱步。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热切地向他说起南肯辛顿的大房子、古怪的送牛奶人、关在地下室的女士以及从门廊瞪我们的男子。终于,他开口说话了:
“如果你们想再回去察看,一定要非常小心。你们两个人再回去,一点帮助也没有,而且用同样的借口两度光顾,只会徒增疑心。若是理由不同,恐怕只是更糟。可以肯定的是,那位死瞪着你们的绅士,一定仔细观察过你们,把你们的长相牢记在心了。在没有警力的支援下,如果你们想过去再探究竟,我劝你们还是在屋外等候较好。由我进屋察看吧。”
他若有所思地慢慢带着我们往前走,在最后一道灰暗的暮色天光下,那幢房子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它显得庞大而且泛出暗紫色,像是座食人魔的城堡。错不了,它就是魔王的堡垒。
“巴兹尔,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