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恶
感到羞耻而自杀吧!……”
“你那位朋友,与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介绍阿贞到支仓家帮佣的人。由于支仓答应,负责阿贞至治愈的全部费用,他也表示,愿意帮忙照顾阿贞。”
小林的讲话态度阴沉沉的,再加上时而露出的犬齿,使其容貌倍增怪异感觉,石子刑警感觉,灯光似乎愈来愈暗,但即使这样,他仍热心地继续盘问:“抱歉,我打岔问一下!……令爱被强暴和染病的事,是她亲口说的吗?”
“后来她自己也说了……不过,最先察觉的人是舍弟。他浪荡不羁、酗酒无度,和流浪汉差不了多少……真的是重重家丑。这家伙常来我家,当阿贞在支仓家的时侯,他也常去那边。俗语说,恶徒能够很容易嗅出坏事的气息,果然没错。他半威胁地,向阿贞问明白一切后,就不断找支仓敲诈。”
石子刑警对于居然有人能向支仓敲诈,觉得非常佩服,双膝前移,问道:“令弟也在东京吗?”
“是的,在神田。”小林似乎听到什么,令他感到困扰的问题一般,含糊地回答。
“可以告诉我,他的住处吗?”
小林当然明白无法拒绝,只好先要求石子刑警,不要对弟弟有所不利后,向他说出了详细地址。
石子刑警记下来以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小林家。不知何时,夜已深了。
翌晨,石子刑警便到神田三崎町,找小林定次郎。进入溢满脏污感的巷道,直行不久,见到一家屋檐倾颓的汽车旅馆。小林定次郎就是住在这里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踩着嘎嘎作响的简陋楼梯,局促地下楼,见到石子刑警,点头。一大早身上就带着酒臭味。
“你是警察?我最近又没有惹出什么麻烦呀!……”
感觉上他的身材相当有肉,那一看就知道是酒稍中毒的红脸,以及裸露的胸脯,和骨瘦如柴的小林,半点也不相仿,几乎令人忍不住怀疑,两人会是亲兄弟。不过一开口,露出两颗异样长的犬齿,就足够证明,彼此的血统关系。
“不……不必担心。”石子刑警轻松地说,“只是有点私事,向你请教。”
“是吗?那么,不好意思,请上楼。不过有点脏乱,请别介意啊。”
石子刑警站在二楼内侧的一个房间里,立刻觉得很窘迫,好像头随时会撞到屋顶一般。裸露出的扭曲垂木上,堆积了一寸左右的尘埃。
“支仓那家伙吗?”石子刑警一说出来意,定次郎立刻大声反问,“刑警先生,没有比那种人更可恶的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是耶稣的传教士!”
“听说你在支仓家,当女仆的侄女行踪不明?”
“是的。那家伙竟然连才只十六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而且玩出麻烦之后,还把她拐骗出去杀掉!……”
定次郎的话,让石子刑警大吃一惊。
“喂……太大声啦!这种事可不能乱讲。”
“啊……对不起。事实上,我也没有证据,所以,不应该讲出来。当然,如果我有些许证据的话,也不会到现在,一直都默不吭声。
“哥哥一向懦弱,即使女儿遭遇那么惨,还是只会说一切都是,命运,,更说为这种事生气,简直是自取其辱……难道所谓,中学教师,都是这样?就因为这样,我才会看不过去。刑警先生,我曾出面找支仓谈判哩!……我要他还侄女的清白身体。支仓那家伙仍旧毫不当一回事一般,不过,他老婆比较讲理,表示说她本来要送侄女就医,但是,侄女却先被介绍至她家的人接走了,从对方家至医院就诊。”
“然后呢?……”石子刑警满脸铁青。
“然后……她为了表示歉意,给我二百……哈、哈、哈……刑警先生,家兄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