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个都是遁世的有钱人,倾向于闷闷不乐地想着自己的困扰!这栋房子也是位在乡间,比深沙丘之屋更充满争吵不安!你难道没有自问这会不会是历史重演?你难道没有在心里想过,同样的事情会不会又来一遍?”
“只有在一个方面。你和潘宁顿·巴克里之间有什么吗?”
“没有、没有,一千个没有!我并不是很喜欢他,而就算我喜欢他,他也要不就是太专注于他自己、要不就是太专注于迪蕊,不会注意到我。而且我想他喜欢无病呻吟,我不相信他的心脏真的有什么毛病。”
“那么他没有向你求婚罗?”
“哦,绝对没有!如果他曾经对我表露出一丁点的兴趣,我一定会马上跑出这里,好像老贺瑞斯·怀德费爵士在后面追我一样。但事情看来岂不是很肮脏吗?既然你似乎听到了那个要命的女人暗示的那些话……”
“你是指艾斯姑姑?”
“是的,我当然是指巴克里小姐!今天晚上在火车上,我在想,不知你有没有从我没说的事情里猜出一些关于她的东西。她只有一项天分:她可以拿起笔来模仿别人的笔迹,让那人看了会发誓说是他自己写的。也许她没有恶意,也许她插进一脚只是为了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但不管她了!她并不算是号人物,巴克里先生才是。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原先我喜欢他,非常喜欢他,直到他在对话中第一次提到你的名字,带着某种宽容的媚眼。之后他得在艾斯姑姑面前为自己辩护,他也辩护得很有尊严。尽管他们两个人讲的话都没什么道理,最后还是恢复了平衡,他看起来又是个很好的人了。但首先我要诅咒他的眼睛!……”
“葛瑞!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你知道我是在吃醋。我会很乐意掐死任何你看过一眼的男人——或者是任何看过你一眼的男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你对我就有这种影响力。别人也许会说我是老古板……”
“葛瑞、葛瑞,谁曾经说你老古板啊?我可以告诉他们事情远非如此,不是吗?”
“这样的话——”
“不,不要!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你能够这样回应我的吻?”
“因为你不肯把事情看清楚!你拒绝看清楚!”
这一次,斐伊退到比较近的那部弹珠台旁背靠着它,脸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隔壁的音乐室传来一波愈来愈强的声音。显然佛提斯丘医生对他第一次试听吉伯特与苏利文的结果并不满意,又重新放起同一张唱片了。但斐伊对此毫不注意。
“葛瑞,停下来想想!你谈到这个戴面罩穿黑袍的人时,总是用‘闯入’这个词。这是错误的用词,再糟糕不过的用词。因为这人并不是外来的闯入者,这点你我都知道。你们四个人——你自己、迪蕊、尼克·巴克里和多黎许先生——开着那辆班特利从布罗根赫斯过来。不管那个闯入者是谁,都不可能是你们四个其中之一。我说的对吗?”
“对,我可以就这一点发誓!”
“那么是谁?如果我们不真的相信会是厨子或者女仆之一,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了。一定是巴克里小姐、佛提斯丘医生或是我。你也知道他们会说是谁,不是吗?他们会说是我。别告诉我这样说有多可笑,他们会说是我!当时我甚至不在这里。我错过了一班公车,得搭比较晚的一班,但谁又能证明这一点?等到警方介入之后——”
“你说警方介入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报警啊!”
“亲爱的,他们已经来了。那个艾略特先生现在就在这里。我已经告诉你是什么事让我担心得要命了。他们可不可能还因为桑姆塞的事要对付我?他们可不可能还在追查我?
“迪蕊也担心这一点。她一直是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