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6日(星期三)
这些毫无意义的附和了,也不用提一些多余的问题,而可以集中精力去敏锐地把握她的心情。
说句有点极端的话,即便恋母君将那只乌鸦带回家吃掉,我的感情也不会有所改变。你不会生气吧?但是,我就是这样地喜欢着恋母君。虽然我也知道,恋母君应该是将那只鸟鸦埋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我们家遭遇了一点不幸而已。”我似乎是在反驳他的观点。
我把手放到车门上,准备下车。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想问他一个问题。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我这么说道。
“我并没有看见爷爷自杀的那一瞬间。我是要去里山散步,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情时,在停车场看见坐在车上的爷爷的。”
“那只是小说而已,也没办法啊!不过……”我被蝉的说话习惯传染了,“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你父亲的不幸?”
“撒谎吧?”
“我并不是迂腐到要干涉女儿恋爱。年轻时只要是彼此喜欢就可以相恋,只是女儿让我做的事有点过了。虽然我可以理解她想要知道你情况的那种心情,但是对你的品行调查,确实有点过头了。”他自责着切人了正题。
“但是,不太像样的还有我。自己说好了要保持一点距离的。但连三天都没过。可是我突然就特别想听你说话,所以我就想只让电话响三声,三声之内,如果你不接电话,我就回家去。”
她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反复嘟囔着这些话。我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她一把甩开我的手,抱住了我。她两手抱着我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我的脖颈处。
“你在于什么呢?”
“真的?”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看书了。”
动。
“什么问题呢?”
“放心吧,普通的性欲你也是有的。”
那只是表面现象。
“贤悟的死。可不是小道具!”
由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保存下来的东西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我是否已经将其很高明地化解了呢?或者,这些东西会引起我消化不良呢?
“你说的话可能是对的吧。但是我却没有必要有心。”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包里只有空手道的黑腰带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封遗书,感觉很怪。难道这也是想要体面一些吗?”
“那是你的责任,是不能逃避的,也不能去感伤,只能直接面对他。这就是所谓的背负着别人的死。如果不这样,他就会……”
我向初中时的自己以及当时参加神秘之旅的成员辩饵着。不是的,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的声音并不能够传达给他们。他们正用一种兴奋的眼神凝视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们。但那些眼神中并没有西野遥的视线,他所看到的是上下嘴唇合在一起的河马。
“是的。”
祖父拜托我去帮他处理掉那些淫秽图书,我问祖父我可不可以把那些书和我手里拿着的那只乌鸦的尸体一起烧掉。祖父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我回家的时候,里山那边便燃起了一股黑烟。
暑假快要结束时,在车站前看到了恋母君,是在那段两边栽满樱花的路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恋母君的嘴角肿了。那会儿我正参加完上午学校社团里的活动,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没跟他们说过,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爷爷想要悄悄自杀。”
蝉确实是讨厌薄荷味的。通过舌尖可以判断得出,糖的大小和在罐子里时差不多。似乎是她一直都将糖藏在嘴里的某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舔过似的。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门也没有上锁,我的鞋也不在。父亲把母亲叫醒,两人都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