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干吗问?”
“没事,”我说,“只是这名字蠢毙了。”
“是的,总之,P.F.尼克尔森·柯特很像神明、大师和教主三位一体。二十多年来没有人见过他。他透过下属传达信息,据说从他在佛罗里达海岸边的游艇上。而且他——”
“佛罗里达。”我说。
“对。听着,我认为这家伙是一派胡言。我认为他早就死了,而且从来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他只是某人给教会戴的面具。”
“面具背后的面孔是?”
“我不知道,”他说,“但绝对不是P.F.尼克尔森·柯特。这家伙是白痴。从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来的广告文案编辑,曾经用化名写色情剧本贴补家用。这家伙几乎拼不出自己的名字。但我看过影片,他有魅力。加上他的眼神和所有狂热分子一样,一半狂热信仰,一半呆滞麻木。所以某人就找来这个长相不差又有魅力的家伙,拿根棍子撑住他的屁股供起来,变成一座冒牌的神。我相信那个某人就是目前在告我的家伙。”
我听到他那端突然响起好几条电话线的铃声。
“晚点再打来。我要走了。”
“拜。”我说,但他已经挂断。
我走出饭店,沿着一条曲折的步道,穿过种了棕榈树和不搭调的澳洲松树的花园,看到安琪坐在躺椅上,手遮住眼睛挡太阳,仰头看一个穿橙色泳裤的年轻小伙子,泳裤小到跟丁字裤比恐怕会侮辱了丁字裤。
另一个穿蓝色泳裤的家伙在泳池另一边观看他们两人,从他脸上的微笑可以看出橙色泳裤是他的哥儿们。
橙色泳裤拎了一瓶半满的科罗娜啤酒,垂在闪亮的屁股旁边,一片柠檬浮在泡沫中,当我走近时,我听到他说:“你可以和气一点吗?”
“我可以和气一点,”安琪说,“我现在刚好没心情。”
“那就改变你的心情吧。你在欢乐与阳光之地,亲爱的。”
亲爱的。大错特错。
安琪在躺椅上换个姿势,把案件卷宗放在椅子旁边地上。“欢乐与阳光之地?”
“耶!”这家伙灌了一口科罗娜。“喂,你应该戴太阳眼镜。”
“为什么?”
“保护你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喜欢我的眼睛。”我听过她用这个语气说话。逃,我想对小伙子大喊。逃,逃,逃。
他把啤酒靠在屁股上。“是啊。猫科的。”
“猫科?”
“像猫眼睛。”他说,俯身看她。
“你喜欢猫?”
“我爱猫咪。”他微笑。
“那你可能应该去宠物店买一只,”她说,“因为我有个感觉那是你今晚唯一摸得到的咪咪。”她拾起卷宗,打开搁在腿上。“懂我的意思吗?”
我跨出步道走上游泳池露台,橙色泳裤退后一步,歪着头,手紧握科罗娜瓶颈,紧到指节泛红。
“很难想出适当的话来反击,是吧?”我笑得灿烂。
“嗨,伙伴!”安琪说。“你冒着大太阳来加入我。我太感动了。你甚至穿了短裤。”
“破案没?”我蹲在她的躺椅旁边。
“没。但快了。我可以感觉到。”
“吹牛。”
“好。你对。”她对我伸舌头。
“你知道……”
我抬头。声音来自橙色泳裤,他气得发抖,手指指着安琪。
“你还在这里?”我说。
“你知道。”他重复。
“知道什么?”安琪说。
他的胸肌波动起伏,他把啤酒瓶子举到肩膀。“你要不是女人,我——”
“现在差不多进了手术室,”我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