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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候补法官
连续性事情中最后的总爆发。”

    花井先生也深深知道喜平因儿子成了杀人犯而受到的冲击。在他们的谈话间,喜平突然转过头去,“啊”了一声。这声音既不象叹息也不象呻吟,而是有点象野兽的哀号。

    在农村,血缘关系讲得很厉害。因此,上田的家至少在金田镇被看做是缺乏道德观念而威信扫地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这一点,喜平心中是一清二楚的。或者,也许在看到儿子的行为后,想到自己也是属于“坏蛋”之类的人种了。

    当然,以上这些情况,候补审判官野口不是全都知道的。这些情况是野口随着公开审判的进行,随着案件的全貌逐渐明朗化,才一点一点知道、清楚的。

    审判长谷本今年五十四岁,比菊地大六岁,相当于他的“先辈”(上级生)。虽说最近决定要调到大阪担任最高法院审判官,但从年龄来看,升官升得并不快,还是属于晚者。

    对于年轻的候补审判官端过来的茶水连瞧也不瞧一眼——这种性格的审判长对于放弃值得自豪的审判官的崇高职业而改行当律师的菊地大三郎又是怎么想的呢?这可以说,不问自明。

    不大一会儿,审判长谷本轻轻地走进审判官室。他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女事务官便眼疾手快地端着茶来到他的跟前。他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地啜着。野口见他喝完了茶,便站起身来,走近他的跟前问道:“审判长,菊地这个律师您认识吗?”

    “嗯。我跟他倒没有在同一个法院共过事,不过,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在学士会会馆集会时见过二、三次面。”

    “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谷本的两眼隔着眼镜一转,抬头看了一下野口说,“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也许冈部检察官对他也很棘手呢。你也得小心点才好哟。”

    谷本的回答是野口所料想到的。但他想问的是:

    “菊地他没有参加事前准备会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现在的法院都有事前准备会议。所谓“事前准备会议”,就是在公开审判的一周左右前,列席检察官和律师到审判官室与主任审判官商定审判日期、证据验证的步骤等的一种例会。在这个会上,主任审判官也告诉他们所唤证人的人数和质疑与反质疑的时间安排。

    律师也好,检察官也好,都不只担当一起案子。就法院来看,未办完的案子积压如山。因此,为了使公开审判迅速进行,事前准备会议是不可缺少的手续。

    但是,上田宏的案子却没有经过这道手续。据说原因是:菊地律师因某一刑事案件到名古屋出差去了,与此事冲突了,腾不出手来。但对于野口来说,却预感到菊地律师似乎有他的一套作战计划。

    对于野口的这一预感,审判长谷本也有同感。他说道:

    “是啊。因为是菊地律师嘛,所以,不能说他没有作战计划。”

    野口这个候补审判官是由于人手不足才破例被任命为陪审主任审判官的。但尽管如此,作为一个主任审判官对案件所负有的责任却丝毫也不减轻。日常文件由野口处理,就是判决书也得野口来写。但在谷本的眼里,三十三岁的野口还是尚在教育中的孩子。

    谷本自被任命为审判官以来,于横滨法院第一线一直超然地活跃在学阀、派阀如林的这个大千世界的主流之外,屈指算来已有二十五年了。

    战争结束后不久,由于粮食极端缺乏,从黑市买大米因违法而又绝对不干,所以,也有因营养失调而死亡的审判官。谷本虽然没有象他们那样的高风亮节,可也从不乞求、阿谀谁,就这样,以类似一种超世脱俗的姿态活到现在。

    横滨是邻接东京的地区,从地位上来说,是半中央。如果再升,就是到东京高等法院当陪审审判官。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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