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委托
看来宛如他人。
“星期三晚上,我先生去杀这个女人哪。”
我的手反射地活动,不顾一切地一掌掴在沙矢子的脸上。我不愿再像皮球一样被他们夫妇踢来踢去。戴同样的假面具,说同样的话,不断使我掉头转来转去。沙矢子用一只手抚脸,眼端却在笑。我说对不起。
“你又背叛我,投向他那边啦。”
“为何你丈夫要杀由梨?他跟由梨毫无关系。”
“先将我不知道的事说一遍,之后我先生有过什么做法……”
沙矢子抽出一支烟塞到我唇边,点着火。我将百货公司屋顶上开始到昨天在t酒店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第三次的背叛。沙矢子百无聊赖地听着。
“果然是我想的一样。”
说完,替我把燃剩一小截的香烟揉熄在烟灰盅里。
“我没有打电话到这个女人的家,大概是我先生托女侍打去的。也没去找过她,对呔夹的事一无所知。星期三晚他叫我去银座的电影院。他确实说是银座。我去了,那时他却从日比谷的电影院出来,去杀那个女人。他的秘书很容易堵住嘴巴……”
“他有什么必要杀由梨?”
沙矢子沉默一下。伸手将头发拨去耳后,露出珍珠耳饰。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大概半年前吧。土屋在梦呓里叫‘由梨,由梨’。我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到酒吧的电话,打去问了。因而得知女人的名字和公寓……”
“那么何必叫我调查你先生的行动?”
我应该问其他的。更令我惊奇的是由梨和土屋在我之前就有关系。
“我只想得到确实的证据。譬如照片什么的——然后索取赡养费,跟他离婚。我不是说了吗?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特别是丈夫。他对那叫由梨的女人神魂颠倒,不过也是好事。”
“为什么土屋要杀由梨?”我问同样一句话。
“他为她着迷哟。然后他知道由梨还有一个男人。他这个人独占欲很强,嫉意又深,而且神经质、小器,所以不能原谅她。”
沙矢子一直凝视我。眼与浮现讽刺的微笑。也许她在撒谎。说不定是土屋在演戏。其中一边撒谎,一边说出事实。最单纯的是两边都撒谎,由梨是被强盗所杀。结果我相信了沙矢子的话。由梨一直都是土屋的情妇,土屋为了她有另外一个男人而杀了她,虽然我还不太相信得来。
“昨天;我先生请你替我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是吗?其实那变成他本身的不在现场证明。他用三百万收买你做他的重要证人哟。”
沙矢子用手指把玩耳朵上的大珍珠。高价而坏品味的东西。她为无谓的东西浪费多少钞票啊!窗外透入意外的光,沙矢子无声地吐出一声叹息。
也许说了一句“无聊”之类的话。
起码若果相信她的话,再从土屋和由梨有情人关系方面来想,就能解开好几个谜团。第一是呔夹。我在浴室掉了那呔夹。由梨捡到了,不告诉我一声就收在珠宝箱里。因为那是土屋的呔夹之故。她以为是土屋在浴室跌掉而一直没发现。第二,在东京车站的酒店咖啡室,当我说出由梨的名字时,土屋问“是不是你的情人?”他的阴沉眼神可以说明。然后我对土屋表示我和由梨最近会结婚,竟不知他对由梨着迷。第二晚,由梨遇害。我无意中撒的谎,激动了土屋暗藏的激情,导致他下毒手。
第三,这点最重要。星期一晚在银座后巷跟踪土屋的另一个男人来历可以解释。他不是跟踪土屋,乃是跟踪我。不清楚从几时开始的,多半是土屋第一次来找我以前,已经请外边的侦探社社员跟踪过我了。因某种原因,土屋怀疑由梨找到另一个男人。于是叫人调查在由梨家出入的男人。调查后出现了我。从那时起,土屋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