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报告当局。我说这话也代表古德温先生,我的这位雇员——。”
“这的确牵涉到一桩犯罪案,一桩绑架案。”
“的确如此。”
“可是千万别报告当局。”
我扬了扬眉毛,在我的桌旁坐下,把椅子旋转过去朝着她。我打消了先前的猜测。很显然,我不会看到沃尔夫因一个妇女要求盯她丈夫的梢而做脸色,或者听到他拒绝她了。他开口说道:
“自然,绑架又另当别论。其义务有时不是为了阻止弄清主要犯罪事实,而必须屈从于其他的考虑,立即救出一条生命。这正是您所关切的吗?”
“是这样。”
“那么是我错了。您是怎样到这来的就是至关重要的了。您是怎么来的呢?”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朋友海伦·布劳恩特,她住在七十五街的一座公寓里,我是同她一块策划的。那座公寓的大门在七十五街,而便门却在七十四街上。我十点半给她去的电话。我让我的司机在十一点半把车开到前边去。十一点半时我出了门,钻进我的车就朝我朋友的住址开去。我没回头看是否有人跟踪我,因为我害怕这样会引起司机的注意。车停以后,我钻出车走进了公寓大楼——那儿的人都认识我——我走进地下室,经地下室来到了七十四街上的便门。海伦·布劳恩特正把车停在那儿,然后我钻进去,她把我送到了这儿。这样,我想他们不会有一丁点机会知道我正在会见内洛·沃尔夫。您看呢?”
沃尔夫把脸转向我。“阿奇,你呢?”
我点点头。“够棒的了。一百比一。但是如果有人等在七十五街监视着她的家而她又老没露面,那个人会感到奇怪的。从七十四街进去,而从七十五街离开固然是个好主意,就是回去之前时间太长了。除了这一点,我也会出这种主意的。”
她那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当然。但为什么说会太长呢?”
“那得取决于那个人有多少耐心和注意力,这我并不了解他。”我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分。你到这儿是半个多小时以前。你有理由被认为是和你的朋友待上好一阵子,可能数小时。但假如他对你的了解深到足以得知你的朋友海伦·布劳恩特住在那儿,他可能会打电话去找你,从那儿得到你不在那儿而在这里的回答。我从没和绑架者们打过什么交道,但从我所读到过和听说过的情况中我得到这样一个印象,他们是非常敏感的。”
她摇了摇头。“他不会得到那种回答的。海伦已经告诉过她的女仆怎样说。如果有什么人问起我,或者问起她,他会得到回答说我们很忙,不能来接电话。”
“您想得真周到。但还有这位海伦·布劳恩特。她知道您上这来见内洛·沃尔夫。”
“她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那没关系,我可以信任她,我想可以。”她把眼光转向沃尔夫。“我就是这样才到这儿来的。我离开这儿时还得去一趟银行,然后我就回七十四街去。”她的声音又嘶哑了一下,她清清嗓子,咳了几声。“那是我的丈夫,”她说。她拿起包将它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信封。“他星期天晚上没回家,昨天这个东西投到了信箱里。”
她的椅子离得太远,不起身便无法将信封递给沃尔夫,当然他是不会起身的,只好由我站起身去。这是一个普通的米色信封,上面用打字机打着吉米·怀尔太太的住址:纽约,第五大道,994信箱。没有区号。另外还盖着四月二十三日,星期日,晚上11:30的邮戳。这是前天的号数。开口是由小刀或开封器很干净地剪开的,没留下毛边。我把它递给了沃尔夫,他瞥了一眼地址和邮戳,然后取出了里边的信纸。那是订合同用的普通信笺,也是米色的。他把它拿在左边,这样我也能看得见。我们都没有仔细读它,但只要瞟上几眼,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