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秋的足迹
即将出嫁,却突然失踪。还震惊于这消息,又听说连她爹娘也不见,我很担心,不晓得究竟是什况,所以来和头子打探一下。”
辰三卸下捕棍,一副轻松居家的神情,嘿咻一声坐在阿初身旁。
“发生了不幸。”
辰三嗓音一贯粗哑干涩,却能平抚听者的情绪。
“找不到阿秋吗?”
“会找到的,不过恐怕寻回的是遗体。”
辰三顺口这么一讲,阿初注视着他的侧脸:
“意思是,阿秋己身亡?”
“是啊。真可怜,大概早不在人世。”
“但,是谁下的毒手?”
“你没听说吗?啥都不清楚?”
“嗯……”辰三有些难以启齿。然而,这份犹豫似乎纯粹是顾虑阿初的心情。
“这是件惨事,你又认识阿秋,想必会更不好受。”
“我挺得住。”
辰三关怀地望着阿初,开口道:
“阿秋是遭她亲爹政吉杀死的,遇上神隐是政吉捏造的谎话。”
原来如此,辰三头子是这样想的。
“那么,头子不相信有神隐?觉得那都是骗人的?”
辰三浮现几许为难之色,双手交抱胸前求援般瞄向文字春。
机灵的文字春笑问:“阿初呢?你相信神隐这种事吗?”
“当然。这次阿秋的事,一定也是神隐。因为,阿秋的爹是先瞧见怪异的朝霞与狂风,阿秋才不见的。假如是编的,何必编得那般离奇?所以,肯定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便照实讲了。”
辰三头子不禁挑眉。“阿初,你对阿秋失踪的经过知道得真详细。”
阿初顿时一慌,正可谓不打自招。
“很多人都这么传呀。”阿初硬装得若无其事,暗中捏把冷汗。
“这样啊……我和仓田大人就怕民众乱造谣,还特别小心。”
辰三轻易便吐露仓田主水的名字。
“办阿秋一案的,便是仓田大爷?”
“对。”
“打一开始?”
“没错。怎么?”
从柏木的话听来,仓田主水会出头,是受到阿秋未来婆家浅井屋的挑拨。
“可是,辰三头子拜领手札的,不是这位仓田大爷吧?”
冈引并非公职,纯粹是以私人身分受雇于奉行所的与力和同心。而此一雇佣关系,称为“寄放手札”或“拜领手札”。手札约莫是现今的名片,换句话说,就冈引的立场,“拜领手札”便等于获得许可,可抬出某位与力或同心的名号,以代理人的身分办案。
“嗯,我领的是南町太田大爷的手札,仓田大爷隶属北町。但这个月由北奉行所轮値,加上我以前曾受太田大爷请托,帮忙过仓田大爷。这种情形很常见吧?六藏头子应该也常临时支援其他大爷。”
“唔……”
“看样子,阿初听太多有的没的传闻。”辰三说着,朝文字春苦笑。“既然和阿秋是朋友,倒也难怪。你是不是也风闻仓田大爷的恶评?”
阿初大吃一惊。辰三十分坦率,那就不须多加矫饰,直接问更好。
“是的。”阿初颔首,“街坊说,阿秋真的是遇上不可思议的神隐,但阿秋未来的婆家浅井屋不服气,坚称神隐是场骗局,把事情闹得很大。仓田大人也是浅井屋请出来的。”
辰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点点头,将烟草盆拉到身边。
“我也想来杯热番茶。还有,端个点心给阿初。喏,刚刚不是有人送吗?”
“啊,对对对,我倒忘了。”文夺匆匆起身。
“我不晓得阿初听到什么,不过仓田大爷相当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