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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秋的足迹
。路上不见人影,不符季节的风铃声在极近处叮当作响,似乎起风了。

    风抚过阿初的脸颊,吹进房内。习字本在文具盒中沙沙翻页。

    阿初关上窗户,但纸张的沙沙声仍未停歇。

    她转身一瞧,分明已感觉不到风,眼前却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继续翻弄习字本。

    突然间,劈啪一声,一张纸被撕下,而后又是一张。接连被撕下的纸张,往天花板纷飞。

    四帖半的房内,顿时踊起不合时宜的纸风暴。好一场风暴。为躲开扑面袭来的纸页,阿初不假思索地掩面。一张纸撞上让的手臂内侧,划出一道口子,丝丝鲜血流出。

    阿初吓得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那情景,好比忠心耿耿的老掌柜不堪店铺破产的打击,愤怒失控下,将重要的帐本一张张撕下乱扔。只不过,此处没这么一位掌柜,唯有阿初一人,但习字本依旧自行翻动、撕扯,漫天飞舞,片片淹没榻榻米。

    最后一张纸盘旋空中,缓缓落在榻榻米上,四周突然陷入死寂。阿初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只感觉得到伤口阵阵刺痛。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阿初不禁睁大双眼喃喃低语。天花板传来低沉的话声,缓缓对她说:

    “滚出去。”

    阿初弹也似地抬头。除漏雨的水渍,老旧的天花板毫无特异之处。有谁在上面吗?那来路不明的声音提高语调,再度威吓道:

    “出去,不然连你也宰了。”

    阿初一咬唇,悄悄往格子门移动。她并不打算夹着尾巴逃跑,于是扬声回应:

    “你是谁?为什么赶我走?”

    对方默不作声,但不久后,掉落榻榻米的纸张又蠢蠢欲动。

    说时迟那时快,纸张纷然跃起。这回不是翩翩飞舞,而是像鸟群般发出声响、一齐振翅,袭向阿初。

    阿初急奔至走廊。关门的瞬间,大量的纸片撞上门棂,发出啪沙啪沙令人发毛的声响,门纸登时处处破裂。须臾前还是无害的纸页,此刻仿佛拥有意识,挺起如刀尖的四角,一一刺破拉门。

    阿初右转奔下楼梯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胸口。

    若那东西追来,得救出舍吉。阿初拼命跑到舍吉枕边,瞥一眼确定他仍熟睡,便急忙四处张望,发现一支布掸子挂在头顶上的横木旁,随即一把扯下好拿来打落邪恶的纸张,然后奔回楼梯。

    鸦雀无声。

    阿初不敢掉以轻心,握牢布掸子,微微压低身体,爬上楼梯。每走两、三阶,就警戒地前后挥动一番。

    楼梯上方,透进窗内的红色夕照益发深浓。阿初在窗下匀匀气,才返回阿秋房前。

    只见拉门关得密实,没有一处破损。

    (南无八幡大菩萨……)

    阿初闭上双眼,在心里默祷后,喀啦一声打开拉门。

    明亮的房内蒙尘依旧,与阿初先前进来时一样。没有半点声响,即使竖耳倾听,也听不见一丝风铃声。

    书案也毫无异状,唯有文具盒是掀开的。

    这或许是陷阱,阿初迟疑着没敢妄动。将门缝推至最大,方便随时脱身。她紧握布掸子,小心翼翼地接近文具盒。

    一切如同适才所见。干涸的笔、墨、砚,习字本亦完好无缺。阿初大胆翻阅,内容字句不差,阿秋写下的“松次郎”不时闪现。

    阿初屛住气息,心跳却怦怦加遽。她耸起肩提高警觉,凝神伫立原地。怎么?这样就结束啦?

    似乎真的吿一段落。不管等再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阿初的肩头倏然放松。

    那声音、那些可怕的纸,全是幻影吗?

    (连你也宰掉!)

    天花板上传来的话声,实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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