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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馊主意,”我起身递给他帽子,“一点儿也不好,弗雷德。不予考虑。沃尔夫不会用二手的跟踪材料。我会从‘大都市’再找三个人,监视十一街。真丢脸,我跟你说过,沃尔夫希望严密监视蔡平。滴水不漏。回去干活儿,别让他溜了。你所说的交通堵塞,听起来可够惨的,尽力而为吧。我会和巴斯科姆联系,也许他能把他的人撤了。没想到他还有钱花。快去吧。我还有事儿,你不明白的。”

    “到九点才轮到我。”

    “你就快走吧——哦,好吧。扔一次,就扔一次。二十五分对一角。”

    他点点头,在椅子里挪了挪,调整好角度,扔出。就差一点儿,帽子在椅背边上挂了十分之一秒,然后落地。德金从兜里掏出一角钱交给我,走了。

    起初我想上楼征得沃尔夫的许可,监视十一街,可才八点二十,我讨厌看到他盖着黑缎被,躺在床上喝巧克力的样子,更何况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因此我直接打电话给大都市事务所。我只要了六美元的眼线,不过是盯一下。我认为蔡平没理由耍这种把戏,非走后门。我坐着琢磨了一分钟,到底是谁在为巴斯科姆工作,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也许他会告诉我,可没人接。我的计划已经被这些事耽搁了一会儿,于是我赶快抓起帽子和外套,去车库开车。

    昨天我四处奔波,已打听到一些德雷尔的事。尤金·德雷尔,艺术品经纪人,在五十六街附近的麦迪逊大道开了一间画廊。三名警察于九月二十日星期二早上,发现他死在了画廊办公室里。其中一位副队长,在接到命令后破门而入。那时,他已经死亡约十二小时,硝化甘油中毒。经过调查,警察宣布为自杀,这也与问询相符。但下星期一,第二份警告到了,每人一份。沃尔夫的办公室里有几份,是这样写的:

    上无现成的悬崖,下无守候的岩石。

    将灵魂磨出,没有现成的海浪,

    它们找到了致命油膏,气味甜香,狡猾地

    找到时机,安全送入他的喉咙,

    一个,两个,间隔八十个漫漫昼夜。

    耐心等待,我不着急,坚定不移。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沃尔夫说这一首比上一首好,简短些,有两行写得不错。我相信。

    此诗一到,就炸了锅。他们把恶作剧一说抛在脑后,到警察局和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大吵大闹,要他们回来逮捕他——肯定不是自杀。得知这首小诗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后,我倾向于迈克·艾尔斯的意见,“赎罪联盟”应改名为“吓破胆联盟”或者“白羽毛联盟”。只有两人没发作急性膝盖颤抖——伯顿大夫和外科大夫利奥波德·埃尔克斯。希巴德像别人一样害怕,或许比他们更害怕,但他还是反对报警。显然他已准备好心惊胆战地上床,也准备好成为牺牲品。埃尔克斯当然也已准备停当,我马上会提到他。

    我和埃尔克斯约在星期三上午九点半,但我走得很早,想先去五十六街德雷尔的画廊,也就是出事地点看看。我九点以前到了那儿,画廊已变成书店。一位耳前长着肉赘的中年妇女友善地对我说,我当然可以四处看看,但没什么好看的了,一切都变了。右边的小房间,某星期三晚曾有人在那儿开会,次日就在那里发现了尸体,如今它仍是办公室,备有桌子、打字机,还添置了许多书架,显然都是新的。我把那女人叫进来,指着后墙的门问她:

    “请问,那里是不是尤金·德雷尔存放调酒配料的壁橱?”

    她一脸迷惑。“德雷尔先生……哦……就是那个……”

    “那个在这间屋里自杀的人,是的,夫人。我想您大概不了解。”

    “嗯,的确……”她似乎很吃惊,“我没意识到就是在这间小屋里……当然我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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