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上只闪耀着一颗珠宝,其它都是渣子,不堪一提。我应该不算挑剔吧?他们在一起幸福吗?您又见过她吗?”
“不常见,”伯顿犹豫片刻,接着说,“我很少见到她。她每周来一两次给我妻子做头发,有时还做些针线活儿。我通常不在家。”
沃尔夫咕哝道:“有点才,就会干上瘾。”
伯顿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我妻子也离不了她。朵拉是个一流女巫。”
“好,”沃尔夫喝了口酒,“谢谢,大夫。人常说,再差劲的人也有人爱。蔡平先生的感情生活不再让我闹心了,和我的假设相符。哦,或许这还澄清了另一件事。对不起——阿奇,你能把法雷尔先生请到这儿来吗?”
我找到法雷尔,带他过来。他情绪挺高,威士忌给他注入了活力。他友善地看了沃尔夫一眼。
“法雷尔先生,今晚早些时候,您对伯顿大夫说奇怪他居然不是第一个。我想您是说他不是蔡平先生的第一个受害者吧。那句话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法雷尔看上去很不安。“我说过吗?”
“说过。”
“我忘了。我想我当时是开玩笑吧,不知道。”
沃尔夫耐心地说:“伯顿大夫刚刚给我讲了蔡平先生的婚姻状况以及他妻子婚前的职业。我想也许——”
“哦,他已经说了,”法雷尔扫了伯顿一眼,“那您还问我?”
“肝火别那么旺,法雷尔先生,还是让我在平和的气氛中救您一命吧。您那句话是这意思吗?”
“当然。但这和罗雷·伯顿的私生活扯得上吗?和我的私生活,和别人的私生活扯得上吗?我想我们付您钱,是要让您阻止——”
他突然停下,看看众人,脸红了。他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口吻结束了对沃尔夫的讲话:“请原谅,我一时忘了。”
“忘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不关我的事。一共五万多美元,您只要我付十美元。您的消息来源更新很及时。您知道这四年建筑师的处境吗?包括好的建筑师。我在一九二八年设计了巴尔的摩的新市政厅,现在却不能——您不想建些什么吗,沃尔夫先生?电话亭、狗窝,什么都行,我很乐意为您设计——哦,去他的。我在这儿只是挂个名,吃白食。来吧,罗雷,喝干你的酒。你该回家睡觉了,你比我还憔悴。”他挽住伯顿的胳膊。
刚走几步,听到沃尔夫说话,又停下了。“法雷尔先生,您的十美元和科拉德先生的九千美元,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如果您有什么话——”
“见鬼,没有,我什么话都没有。我也不想贡献我那十美元——我要用它买威士忌。”
乔治·普拉特对卡伯特说:“来,尼克,来点点心。”他们俩跟着法雷尔和伯顿一起走开了。只有亚历克斯·德拉蒙德还和沃尔夫待在墙角的桌边,他刚要和大家一起走,突然又转回来,闪闪发光的小眼睛看着沃尔夫。他凑上前,压低声音说:
“呃,沃尔夫先生,您的消息来源很不错呀。”
沃尔夫看也没看他就说:“最棒的。”
“我想也是。格斯·法雷尔这两个月来还真没赚什么钱,不过我知道您已经发现了。呃,我是想,您能不能给我说说名单上的另一位。好奇而已。”
“我没必要满足您的好奇心。”
“是没必要。我只是在想,您为什么要盖恩斯付八千美元,伯顿七千美元,等等。鲍恩只要一千二?他可是在华尔街干——我是说来头不小啊。不是吗?加尔布雷斯-鲍恩公司……”德拉蒙德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坦白说,不仅仅是好奇……我在他那儿有些投资……”
沃尔夫看了看他,目光转向一边。我当时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我错了,他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