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景
仔细看了伤口,请描述一下伤口的状况。”
“伤口皮肉整个翻开,非常可怕,正面看整整有一英寸长,还有半英寸裂到指背去。当时血已止住了,干血痂凝在伤口上面。”
“亚罕先生,这些伤口,在你们用餐时或用餐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亚罕静下来想着,摸摸下巴,又抬头看看天花板:“我看到的是,德威特先生整个晚上都小心不用他的右手,用餐时他也只用左手,他的肉是餐厅侍者在一旁帮他切好的。”
“布鲁诺先生,证人交给你了。”
布鲁诺在证人席前来回踱着大步,亚罕静静等着。
布鲁诺眼中带着敌意,开门见山问亚罕:“亚罕先生,刚刚你自称是被告最好的朋友,身为他最好的朋友,你该不会为了好朋友作伪证是吧,亚罕先生?”
莱曼笑眯眯站起来抗议,陪审团中也有人噗嗤笑出声来,格林法官接受了这个抗议。
布鲁诺看了陪审团一眼,意思是:“好啦,你们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啦。”又断然回身面对亚罕,“你是否知道,那天晚上10点10分被告和你分手之后,去了哪里?”
“不晓得。”
“为什么你不和被告一道离去?”
“德威特先生说他另外有约。”
“跟谁?”
“他没说,当然,我也就没有问。”
“被告离开俱乐部之后,你做了什么事?”
莱曼站起来,含笑再次抗议,格林法官再次裁决抗议有效,布鲁诺悻悻然地结束询问,让证人退席。
莱曼信心十足地上前来:“接下来传唤的证人是,”莱曼看着检察方的众人,刻意拉长音调,“萨姆巡官!”
萨姆活像偷苹果被逮到的小鬼,做错事般愣在当场,他看了布鲁诺一眼,布鲁诺只无语地摇摇头。萨姆有点迟疑地站了起来,眼睛一直看着莱曼,终究宣了誓,砰一声重重坐上证人席上的椅子,挑衅似地等着辩方律师开口。
莱曼则是自鸣得意的模样,他友善地看着陪审团,仿佛是说:“你们看吗!我甚至敢传唤了不起的萨姆巡官当证人。”跟着,他半开玩笑地朝萨姆摇摇手指头,意思是稍安毋躁。
“萨姆巡官,查尔斯·伍德被发现遭人谋杀,警方到默霍克号渡轮上调查时,你是否也在场?”
“我在场!”
“尸体从河里捞起来时,你人在哪里?”
“在顶层乘客甲板上,船的北侧,栏杆一带。”
“你一个人吗?”
“不是!”萨姆大声否认,随即紧闭上嘴。
“还有谁在旁边?”
“被告和一位哲瑞·雷恩先生,还有我的一些手下也在甲板上,但和我靠在栏杆边的只有德威特和雷恩。”
“当时,你是否注意到德威特先生手指受了伤?”
“没错!”
“你是如何注意到的呢?”
“他人靠着栏杆倾身向前,右手很不自然地高举着,用肘部抵着栏杆,我问过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俱乐部时不小心弄伤的。”
“你是否近距离看过这个伤口?”
“你的意思我搞不懂——近距离?什么叫近距离?看到了——我只能这么告诉你。”
“好的,巡官,这不需要生气嘛,请你描述一下,当时所看到的伤口,是怎么一个样子好吗?”
萨姆有些为难地看向布鲁诺,但布鲁诺只有一对耳朵还保持警戒状态,整个脸埋在手掌里,萨姆无奈地耸耸肩说:“受伤的手指有点肿,伤口是那种皮开肉绽型的,但干掉的血痂覆盖整个伤口。”
“巡官,你是说整个伤口对不对?整个伤口凝在一起,而非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