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堂逻辑课
的东西!”
父亲嘴里低声叽咕着,而雷恩先生则一脸微笑:“我得再强调一次:太聪明了,亲爱的,不过还是有瑕疵。你认为杀害参议员的是女人?不尽然。在女人手上戴手镯的同样位置,男人也有类似的佩带物品……”
我目瞪口呆,难道我搞砸了吗?狂乱的思绪在我脑海翻腾,然后叫起来:“啊,你是说男人袖口的链扣?当然!我想过,不过我总直觉地认为,女人的手镯好像更合理。”
他摇摇头,“危险啊,佩辛斯。别再犯这种错了,要严守逻辑的可能性……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推测出,凶手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他微微一笑,“或许这只是一个没有完全理解的例子。教皇曾说,所有的意见不合,都是出自于人们无法了解和谐的真义。谁晓得呢?不过佩辛斯,请继续,我被你挑起兴趣了。”
“现在,雷恩先生,无论行凶并造成那两个伤口的凶手是男是女,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凶手是用‘左’手持刀攻击参议员的。”
“亲爱的,你怎么知道?”
“道理很简单。刀伤出现在参议员的右手腕,袖扣造成的擦伤则是在更高四英寸的手臂:也就是说,擦伤是在刀伤的‘左’边。到目前为止清楚吧?现在,如果凶手是用右手持刀,袖扣造成的擦伤就应该出现在刀伤的右边,这一点做个简单的测试就可以证明了。也就是说,凶手若是右手持刀,擦伤就会在偏向右边;左手持刀,擦伤就会偏向左边。这表示什么呢?由于擦伤出现在刀伤的左边,因此我的结论是,凶手是用左手行凶的,除非他倒立,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巡官,”老绅士彬彬有礼地说,“你应该以自己的女儿为荣。太不可思议了。”他喃喃道,对着我微笑:“女人居然能有这样水晶般的推理能力,佩辛斯,你真是一颗无价宝石。请继续。”
“雷恩先生,到目前为止,你都同意吗?”
“在你那套坚定紧密的逻辑面前,我甘拜下风,”他低笑,“到目前为止相当完美。不过小心,亲爱的,你忘了导出非常重要的一点。”
“我没有,”我反驳道,“晤,亲爱的!我是说,我是故意略过不提,因为我还没说到那一点……根据马格纳斯典狱长的叙述,十二年以前,阿伦·得奥在阿冈昆监狱服刑时是个右撇子,你指的就是这个吗?”
“没错,我很想知道,你对这一点做何解释?”
“这个嘛,他进入阿冈昆监狱两年后,发生了一桩意外,右手因而瘫痪。从此他就学着单独使用左手,也就是说,十年来,他一直是个左撇子。”
父亲坐直身子:“就是这里,”他激动地说,“雷恩先生,这就是令我最困惑的地方。”
“我明白你在烦恼什么,”老绅士说,“说下去,佩辛斯。”
“对我来说,”我朗声道,“一切很清楚了,我坚持——虽然我承认除了一点常识和观察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足以证明我的观点——右边倾向和左边倾向(是这两个字吗)同样适用于脚和手。”
“拜托,”父亲呻吟道,“你说的那是什么鬼字眼哪?”
“爸!我的意思是,天生惯用右手的人,也会惯用右脚;同样地,惯用左手的人就会惯用左脚。我知道我是惯用右手,而且我会用右脚做大部分的事情;同时我也观察过很多人,结果是一样的。现在,雷恩先生,我这个假设合理吗?”
“佩辛斯,这方面我不是权威。不过到目前为止,我相信医学理论会支持你的观点。接下来呢?”
“好,如果你同意这一点,接下来我的看法是,如果右撇子的右手丧失功能,使得他必须学习使用左手,就像阿伦·得奥十年前一样,那么潜意识里,即使他的双脚健全,他也会开始用左脚做绝大部分的工作。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