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关贞洁、凶手以及处女的论述
”
罗莎紧握着双手,跑出了书房。
“找匹兹来。”墨莱对看守在门边的刑警下令,简捷有力。
戈弗雷和朱仑走了,这位百万富翁赶着他的园丁如同一个骄傲的牧羊人。墨莱探长双手往上一抛说:“这下子更复杂了,这该死的女佣!”
“不见得更复杂,如果朱仑说的时间可信,我们刚刚的论点仍然有效。法医说马可的死亡时间是一点到一点半之间,这个叫匹兹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是在这段时间内,而朱仑亲眼看她离开的。”
“好吧,我们很快就会弄清楚匹兹这事和谋杀无关,或怎么着。”墨莱跌坐在椅子上,伸了伸腿,“老天,我快累死了!你也一定累坏了。”
埃勒里自怜地笑着:“千万别再提这个,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麦克林法官正躺在某处痛痛快快地打着鼾,我看我很快就得躺下来,要不脑子一定一团糨糊,”埃勒里艰辛地也坐下来,“对了,这张谋杀用字条给你,你们的检察官一定会认为这张纸价值连城,在——如果可能的话——这件案子正式搬上法庭时。”
墨莱小心地接过这张粘着破纸片的黄纸,两人放松全身坐着,大眼瞪小眼,但脑子完全停歇下来。书房很安静,如同喧闹的罪恶世界里的一方净土,埃勒里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两人清醒过来,墨莱转身,严阵以待。来的是他派去找人的刑警,但跟在后头的却是戈弗雷太太。
“怎么回事,乔?女佣人呢?”
“找不到她,”刑警气喘吁吁,“戈弗雷太太说——”
两人这时全站起来了。
“原来她不见了,嗯?”埃勒里轻声说,“我记得,你今早好像跟令千金提起过与此有关的事,戈弗雷太太。”
“是啊,”黝黑的脸优心忡忡,“实际上,在我上楼请你们下来用餐之前,匹兹不见了这事还闪过心头,后来就全给忘了,”她纤细的手一拍自己额头,“我认为这没什么关系才——”
“你认为这没什么关系!”探长急得怒火攻心,跳着脚说,“谁都认为哪件事没有关系!朱仑嘴巴闭得死紧,你什么都不讲,每个人都……她人在哪儿?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看在老天爷分上,你舌头没了吗,戈弗雷太太?”
“别吼,拜托,”戈弗雷太太冷静地说,“我可不是伺候你的仆人,探长,我很乐意把我知道的部分讲出来。今天我们所有人被弄得沮丧不堪,因此我没留意到这样一桩小事,这是第一点;其次,我平常不会找她,只除了早上起床穿衣到早餐这段期间,而当然啦,发生了这么——这么多事,你也知道……所以,一直要到——到我发现死尸,回屋里后才找她,但好像没人知道她去哪儿,我因为心情太乱太烦,没再花工夫找她,让另一名女佣服侍我,这一整天中,我偶尔会想到,好像哪里都看不到她……”
“她睡哪儿?”墨莱阴沉地问。
“一楼的仆役厢房。”
“你去哪儿找过吗?”探长对那名刑警一吼。
“当然找过,探长。”该刑警被吼怕了,“我们没想到——但她溜掉了,彻彻底底地溜了,带着所有的衣服,包裹,什么都带走了,我们怎么会想到——”
“如果让我查出她是在你们监视下堂而皇之跑掉的,”墨莱咬牙切齿,“我会剥了你们这些家伙的皮,所有你们这些家伙。”
“好好,探长,”埃勒里打圆场,“这并非不可理解,并不是每个人每个地方都有警员守着。戈弗雷太太,我问你,昨天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在我回到卧房后,那是——”
“在你离开马可卧房之后,是的,我懂,那之后呢?”
“平常,都由她替我铺床,帮我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