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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赤裸男子的难题
”埃勒里轻声说,“正如一位名唤佛鲁伦的朋友所说的一句不怎么合文法的话:‘一切事物皆包含着偶然、起因以及理由。’抱歉,探长,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有巧妙的弦外之音。”

    墨莱一愣:“我所说的……哦,布莱基,你检查告一段落了吗?”

    “快了。”墨莱非常小心地拿起桌上的纸张,递给埃勒里,麦克林法官从埃勒里肩后伸头看——他从不戴眼镜,尽管年高七十六,视力已大不如前,但他就是不想因此显露自己的龙钟老态。

    在纸张上头的印花稍下方处左边,字迹鲜明地标示着写信的时间:星期日,凌晨一时。左边,在收信人称谓上方,则是收信人的姓名住址:

    以下的内容则是:

    这实在不是个天杀的写信时间,但一直到此刻我才有机会一人独处,事实上,我一直找时机想告诉你我的进展,近来,因为得小心进行,所以难能找到写信的好机会。你完全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在一切准备妥善之前,当然我不希望打草惊蛇,一旦万事齐备,届时我就可堂而皇之什么也不怕了。

    事情看来顺利得不得了,只消再有几天时间,我就可甜甜蜜蜜地痛捞最后——

    信就到此为止,最后一个字戛然一折,粗浓的墨迹如刀切一般,锐利地直划到纸张下缘。

    “痛捞是什么意思——痛捞‘最后’一票——这小兔崽子指的是什么?”墨莱探长平静地说,“奎因先生,若说这里头没有名堂,那我就是个老兔崽子!”

    “有趣的问题——”埃勒里说。

    此时,法医的另一番检验又把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先前法医还带着某种困惑意味凝视着尸体,好像这硬邦邦的玩意儿有某些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但此时,他断然弯下身来,拉开死者喉部披肩金属环扣的带子,把披在死者大理石般肩膀上的披肩拿开,然后,他手指抓着死者下巴,把死者僵硬的头部猛然往上一提。

    在马可的颈部,有一道极细极深的血痕。

    “勒死的!”法官惊呼出声。

    “的确如此,”法医说,仍注视着这致命的伤处,“绕过他整个喉部,你看颈背这里的血痕有点凌乱,这就是勒人时的打结之处,从外观判断,我敢说一定是用细绳子勒的,但现场这里没有绳子,探长,你发现绳子了吗?”

    “又有新玩意儿得找了。”墨莱没好气地说。

    “也就是说凶手是从马可背后动手的吗?”埃勒里问,边转着他的夹鼻眼镜思索着。

    “从尸体看起来,”法医有点酸溜溜地回答,“没错,凶手站在他背后,以细绳套住他宽松披肩领子底下的颈部,使劲一勒,绳子交叉处就在他颈部这个地方……这不花几秒钟时间。”他又弯下身去,检起披肩,随意地盖住尸体,“好啦,我干完活儿了。”

    “就算如你所说的,”探长提出异议,“但这里看不出有任何挣扎的迹象,按理说死者至少也会从椅子上扭过身子,和凶手抵抗两下什么的,不是吗!但照你讲的,这只傻鸟却只呆呆坐在这里,逆来顺受,连转个身都没有地乖乖迎接死亡。”

    “是你没听我讲完,”瘦削的法医不开心起来,“死者被勒时是在失去知觉的状况之下。”

    “失去知觉!”

    “这儿。”法医再次掀开披肩,露出马可那卷曲浓密的黑发。他熟极如流地拨开靠头顶上方处的头发,果然,在青色的头皮之上,有着一处铅黑色的淤伤,然后,法医放开披肩盖好尸体,“他的颅骨顶部被某种钝器重击过,虽然没重到令颅骨破裂,但够把他给打昏过去,接下来事情简单了,把绳子绕过他颈子,一勒。”

    “那为什么凶手不干脆就用他敲人的棍棒完成谋杀呢?”麦克林法官小声地问。

    法医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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