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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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不要看,不要听,”安德丽亚还是声音很小,“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这不奇怪吗?”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大笑,“这肯定是为了吓唬我的。”
“又一次警告。”埃勒里皱起眉,“我们的发现让她越来越紧张。你留着包装纸了吗?”
“噢!我把它扔了。我敢肯定那东西没什么用。”
“唉。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啊。那上面可能会有指纹,而你却把它扔了,这件事你告诉了比尔没有?”
“没有。我不想让他担心。可怜的比尔!这儿天来,他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把它收起来,”埃勒里说,“有人过来了。”
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
“啊,琼斯!真高兴你也来了。”埃勒里说。
安德丽亚尴尬地跑回公寓里。琼斯血红的双眼朝着她跑去的方向望着。
“收到了你的信,”他瓮声瓮气地说。很明显,他已经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看来他们不太欢迎我。”
“好啦,”埃勒里笑着说,“他们也不太欢迎我。”
“怎么样了,福尔摩斯?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想你会很愿意和我们一起到特伦顿去做个试验。”
琼斯哈哈大笑:“当然去啦,反正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橙黄色的太阳照在特拉华河上,他们一行人来到马里恩车站附近这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埃勒里开着他的杜森堡车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埃勒里带领他们绕着特伦顿的郊区驶向了兰伯顿路,之所以要选择这样的路线,是怕如果穿过市中心的话,会吸引那些好奇的记者们的注意。
这一天的天气很闷热,小屋四周围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这使得眼前的景色看上去不像是真的,倒像是一幅粗糙死板的画。就连特拉华河的水面也像是一潭死水。孤独的小屋静静地立在那儿,像是这幅死板的风景画中最拙劣的几笔。
埃勒里下车以后没有说话,向四周看了一眼后,就带着他不情愿的客人走进了小屋。他们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有贾斯伯·博登的脸上没有这样的表情。芬奇和比尔·安杰尔费力地推着他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屋里。最后,他们终于都进了屋,靠墙站着,安静得像小学生一样。桌子上的台灯已经点亮,埃勒里站在房子的中央。
埃勒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们自己适应一下屋里的气氛。这里和几周前凶杀案发生的那个晚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桌子底下清理干净了,墙上衣架的衣服不见了,死人的气味消散了。但是他们还是能想象到金鲍尔僵硬的尸体痛苦地躺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现在,请允许我,”埃勒里大步走向门口,突然开口说,“拿一些小道具来。既然我们要演一出戏,必须要用一些专业术语。请别走开,任何人都不要动。”
他迅速地走出去,关上身后的门。比尔走到门口,用后背抵着大门。侧门也是关上的。但是突然,在尴尬的沉默中,传来一种喧闹声,他们的眼睛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侧门打开了,身材虽然很高但很苗条的埃拉·阿米蒂出现在门口。
“你们好,”她慢悠悠地说,向四周看了看。今天她没有戴帽子,她的红头发在屋外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泽,“各位朋友,我是埃拉。可以进来吗?”她平静地走进来,关上门,站在那儿到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伯克抱怨说:“他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儿了吗?”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桌子下面的地板。
“闭嘴,伯克,”芬奇怒斥他。弗吕赫参议员一直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重新开始。
安德丽亚坐在那天晚上露西·威尔逊坐的扶手椅上。她非常安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