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埃勒里·奎因重返莱特镇
死,”奎因先生深思着继续说,“和吉姆很久很久以前写的三封信有什么关联?从这个疑问,我们就进入了问题的核心。一旦始终把罗斯玛丽看成要被谋害的对象,那三封信的用处就可以解释为瞒天巨谎,一个狡诈的骗局,一个心理烟幕,企图掩盖有关写信人的真相!事实不就是这样发生的吗?布雷德福,你和达金不是立刻撇除罗斯玛丽之死这个关键,而集中调查诺拉这个要被毒害的牺牲者吗?不过,那也正是谋害罗斯玛丽的凶手要你们做的!你们忽略真正的牺牲者,而去寻找谋害表面上的牺牲者的动机。因此你从吉姆那个方向建立你的证据,认为他是唯一可能毒害诺拉的人,却从来没去寻找一下真正的罪犯——就是有动机、也有机会毒害罗斯玛丽的那个人。”
帕特丽夏这时因为太大惑不解,便不再问问题,专心聆听。但卡特·布雷德福却心急得不得了,拱起肩膀扶在桌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埃勒里的脸。
“继续讲!”他说,“继续讲,奎因!”
“我们往回看一看,”奎因先生边点燃一根香烟边说,“我们现在知道吉姆的三封信指的是一个隐藏的、没有跟人提起过的第一个妻子。假如这个女人两三年前在纽约死于新年元旦,为什么吉姆没有把那三封信寄给他姐姐?更重要的是,他被捕时,为什么没有对你或达金坦承事实?吉姆为什么不告诉他的辩护律师马丁法官,说那三封信指的不是诺拉,好作为审讯时可能的辩护?因为,假设第一个妻子真的已经死了,那就只剩下确证的问题而已——收集处置医生的口供、死亡证明书等等之类的事。可是吉姆始终闭口不说一句话。他从来没有明白表示过,将近四年前他和诺拉吹了以后,到重返莱特镇娶她的期间,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结过婚。为什么?为什么吉姆神秘地根本不提这件事?”
“可能是,”帕特丽夏打了个寒颤,说,“因为他曾经真的计划要谋害第一个妻子。”
“假设他为了那件事写好三封信,”卡特争议道,“为什么他没有把信寄给他姐姐呢?”
“嗯,这个对位的疑点,”奎因先生说,“它促使我自问:可不可能吉姆曾经想杀害第一个妻子的计划,并没有在计划发生的时间发生?”
“你是说,吉姆回莱特镇时,她还活着?”帕特丽夏喘口气。
“不只活着,”奎因先生说着,缓缓在烟灰缸内拈熄香烟。“她还跟随吉姆到了莱特镇。”
“第一个妻子?”卡特目瞪口呆。
“她到莱特镇!”帕特丽夏叫着。
“是的,但不是以吉姆第一个妻子的身份,也不是以吉姆哪个妻子的身份前来。”
“那么是以——”
“她到莱特镇,”埃勒里说,“是以吉姆姐姐的身份出现。”
安德森先生在吧台上醒过来,并发话:
“店主——”
“回家吧,”格斯摇着头说。
“蜂蜜酒!忘忧酒!”安德森恳求道。
“我们没有那种酒,”格斯说。
“以吉姆姐姐的身份?”帕特丽夏低声说。“吉姆介绍说是他姐姐的那个罗斯玛丽,根本不是他姐姐?而是他妻子?”
“是的。”
埃勒里对格斯·奥利森做手势。格斯早已准备好第二巡饮料。安德森先生目光闪烁地追随着他手捧的托盘。一时没有人说话,直到格斯走回吧台。
“可是奎因,”卡特一脸茫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一点?”
“晤,那个自称罗斯玛丽的女人是吉姆的姐姐,我们是听谁这样讲的?”埃勒里问,“只有吉姆和罗斯玛丽两个人而已,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死了……不过,我不是从这里知道她是他第一任妻子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知道谁真的杀死了她。知道是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