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埃勒里·史密斯上证人席
先生对他使了个眼色,极其轻微地摇头。
“我不知道。”
“帕特丽夏小姐有没有为你验证过她妹夫的笔迹?”
坐在十五英尺之远的帕特丽夏·莱特小姐,以不带个人感情的表情看着这两个人。
“是的,她验证了。但这也不能就让我相信那些信是被告写的。”
“你自己有没有检验一下?”
“是的,但我不敢自称是笔迹专家。”
“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某种结论吧,史密斯先生?”
“抗议!”马丁法官不能控制地大叫。“他的结论。”
“取消该问题,”纽博尔德指示。
布雷德福微笑:
“你也仔细检查了属于被告的一木书,埃奇库姆写的《毒物学》——特别是七十一页到七十二页用红蜡笔划了线的,讲到砒霜的部分?”
“我检查了。”
“根据书中红蜡笔划线的部分,你知道,假如有罪行要实施,将会是有人因砒霜中毒而死?”
“我们倒是可以先争辩一下‘确定的事情’和‘可能的事情’之间的差异,”奎因先生遗憾地说,“不过,为了减少一些争论,我就回答你——是的,我知道吧。”
“法官阁下,”埃力·马丁以不耐烦的声音说,“我认为这种质询似乎完全不恰当。”
“为什么这样说,律师?”纽博尔德法官问。
“因为不管史密斯先生的想法和结论是确定的、猜想的、怀疑的或是怎么样的,都和本案无关。”
布雷德福又笑了笑,纽博尔德法官要求他将他的问题限定在事实和对话上时,他只随便点点头,好像根本无所谓。
“史密斯先生,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第三封信提到海特太太之‘死’,是要在新年除夕发生?”
“我注意到了。”
“新年除夕那个晚上,只要被告一离开起居室,你是不是就一直跟着他?——”
“是的。”
“你整个晚上都在监视他?”
“是的”
“你看着他在餐具室调制鸡尾酒?”
“是的。”
“你还记得午夜前被告最后一次调制鸡尾酒的情形吗?”
“记得很清楚。”
“他在哪里调酒?”
“在厨房外的餐具室。”
“你是不是从起居室跟随他到那儿?”
“是的,在大厅里。那大厅从门厅一直通到房子后部。他走进厨房,然后从厨房进餐具室;我一直跟在他后面,但只是站在厅里的门旁边。”
“他看见你了吗?”
“我一点也不知道。”
“但你很小心地避免被他看见?”
奎因先生微笑:
“我既不小心也不粗心,只是站在门厅通厨房那扇半开的门边而已。”
“被告有没有转身过来看你?”布雷德福追问。
“没有。”
“但你能看见他?”
“看得很清楚。”
“被告那时候在做什么?”
“他在调杯里调了些曼哈顿鸡尾酒,把调好的酒分别倒进托盘上那些干净的酒杯中。他正在找樱桃雪利酒时,有人敲后门,他放下鸡尾酒,从餐具室走进厨房,去后门看是谁在敲门。”
“那就是刚刚作证的洛拉·莱特小姐和被告在交谈的时候?”
“是的。”
“被告和洛拉·莱特在厨房后门讲话时,你完全看得见餐具室托盘上的那些鸡尾酒杯?”
“是的,一点也没错。”
卡特·布雷德福犹疑了一下,继而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