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烧掉的提议
己不去想那件事。
“亲爱的,我亲自去替你煮蛋,”诺拉对帕特丽夏说。“爱贝塔虽然是个好厨子,但她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吃整整四分钟一秒不差的蛋呢?失陪了。”
说完她便离开餐厅到厨房帮爱贝塔。
“这个诺拉,”吉姆笑道,“天生的慈爱妈妈。呵!现在几点了?到银行要迟了。帕特丽夏,你是不是刚哭过?还能这样一直不停有说有笑的。诺拉!”他大声叫:“今天的邮件送来了吗?”
“还没有!”诺拉在厨房大声回答。
“谁,我吗?”帕特丽夏有气无力地说,“吉姆,不——不要乱说。”
“好,好,”吉姆说着,笑着,“看来我多管闲事了。啊,贝利送信来了。失陪!”
吉姆快步跑到门厅,去应邮差按铃。埃勒里和帕特丽夏听见他开门,听见老贝利粗哑的嗓子说,“早,海特先生。”吉姆对他开玩笑作为回答;前门轻轻碰上的声音;吉姆慢慢回来的脚步声——很像边走边翻信件;然后走到他们视线内停住脚步;他们看到他对着刚送到的一堆信件中的一封张大眼睛,脸色很难看;接着,跑上楼去;他们听见他的脚步沉重地踏在地毯上;一会儿,“砰”地一个关门声。
帕特丽夏望着吉姆空出的座位出神。
“吃你的麦片粥呀,”埃勒里说。
帕特丽夏红了脸,连忙埋头快吃起来。埃勒里站起来,蹑足走到楼梯脚,一会儿又回到餐桌。
“我想,他是在书房里。我听见他锁门……不,现在不适合说,诺拉来了。”
帕特丽夏正咬着酥脆的麦片,差点呛着。
“吉姆呢?”诺拉把鸡蛋放到妹妹盘子中时,问道。
“在楼上,”埃勒里说着,伸手去拿烤面包。
“吉姆?”
“什么事,诺拉?”
吉姆重新出现在楼梯上,脸色仍是苍白,但勉力控制着。他已经穿好外套,手上拿着几个不同大小、末开封的信件。
“吉姆!有什么事不对吗?”
“不对?”吉姆笑着,“我没见过疑心这么重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情不对呀?”
“我不知道,但你脸色这么苍白——”
吉姆亲亲她。
“你以前一定是当护土的!哦,得走了。噢,差点忘了,今天的信件在这儿,照例是一堆废纸。再见,帕特丽夏!史密斯先生!回头见。”
吉姆快步走出去。
早餐完毕,埃勒里推说要到屋后树林走走,便先告退。半小时后,帕特丽夏赶来与他会合。
她急急穿过一堆灌木丛,头上系着一条爪哇头巾,一路跑一路回头看,仿佛有人追她似的。
“我以为永远别想摆脱诺拉了呢,”帕特丽夏喘着气,往一根树桩上一坐,“呼!”
埃勒里深思似地抽着烟。
“帕特丽夏,我们得去看吉姆早上刚收到的那封信。”
“埃勒里……这些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封信让吉姆大为不安,不可能是巧合。今早这封信和这个谜团一定有什么关联。你能设法把诺拉支开吗?”
“她今早要和爱贝塔到上村买东西。看那辆旅行车!我认得出那种底特律出厂的车子。”
奎因先生小心地弄熄香烟火星。
“那正好,”他说。
帕特丽夏踢起一根树枝,两手哆嗦着,然后一跃而起。
“我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家伙,”她抱怨着。“但我们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我怀疑我们会找到什么东西,”帕特丽夏用复制钥匙开门让埃勒里进诺拉房子时,埃勒里说。“吉姆跑上楼以后,锁上书房门,不论他当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