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万圣节:红字
!”
埃勒里把三封信递给她。每个信封右上角该贴邮票的地方,都用红蜡笔写着日期。帕特丽夏皱起眉头。埃勒里取过三封信,将它们按红蜡笔写的日期依序排列。日期分别是:十一月二十八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一月一日。
“这三封信,”帕特丽夏若有所思道,“收信人都是‘罗斯玛丽·海特小姐’,她是吉姆仅有的一个姐姐,我们都没有见过她。奇怪的是,三封信上都没有写城市或街道地址……”
“那倒不要紧,”埃勒里眉头紧锁。“奇怪的是,它是用蜡笔写的。”
“哦,吉姆习惯用细蜡笔写字,而不用铅笔,那是他的习惯。”
“那么,信封上他姐姐的姓名是吉姆的字迹没错吗?”
“没错,我到哪儿都认得出吉姆那潦草的字迹。埃勒里,看在老天的份上,快看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埃勒里抽出第一个信封内的东西,三封信在诺拉昏倒时曾紧紧抓过,所以有点起皱。帕特丽夏说,便条也是吉姆的字迹,同样用红蜡笔写的:
我知道很久没和你联系了,但你可以想象,我这一向时间过得很紧凑。我妻子今天生病了,所以现在也只能简单写几行字给你。她的病不太像生病,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你问我到底怎么了,其实连医生也搞不清那是什么病。只盼望没什么要紧才好。当然,我会再给你写信的。尽快写信给我。
“我不明白,”帕特丽夏缓缓地说。“诺拉又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前几天妈妈和我还提到这事哩。埃勒里——”
“诺拉最近去看过威洛比医生吗?”
“没有呀,除非……但我相信她没有。”
“我知道了。”埃勒里声音没透露什么意味。
“再说,上面的日期——十一月二十八日,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呢,埃勒里!吉姆怎么可能知道……”帕特丽夏没有往下讲,然后却又突然急急说:“打开第二封信看!”
第二封信比第一封简短,但同样是用蜡笔潦草写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我再告诉你,事情更糟了。我妻子病得很厉害,现在大家正在尽所有可能加以挽救。
“吉姆草笔,”帕特丽夏重复信上的字。“草笔——日期是十二月二十五日!”
埃勒里两眼现在是迷雾笼罩了,他目光闪烁着。
“但诺拉根本没有病,吉姆怎么可能知道到时候会恶化呢?”帕特丽夏惊叫。“而且提前两个月知道!”
“我想,”奎因先生说,“我们最好再看看第三封信。”
说着,他抽出最后一封信。
“埃勒里,它写些……?”
他把信交给她,然后在诺拉卧房内来回踱步,紧张而气息短促地抽着一根烟。
帕特丽夏眼睛睁得老大地看信。和其他两封信一样,也是吉姆的字迹,潦草的红蜡笔字,上面写着:
我妻子,走了,宛如她从来不曾活过。她临走的最后时刻……我写不下去了。如果方便,来看我。
“小乖乖,现在别哭。”
埃勒里说,并伸出胳膊去扶住了帕特丽夏的腰。
“这是什么意思?”她抽泣着。
“别哭。”
帕特丽夏转过去捂住脸。
埃勒里把便条全放回信封,再把信封放回刚才发现时的原位,并把帽盒搁回衣橱的架子上。他关上帕特丽夏刚才搜索过的梳妆台抽屉,扶正诺拉的镜子,再巡视周围一遍,便领帕特丽夏走出卧房,关上门边的顶灯开关。
“这房门原来是开着的吗?”他问帕特丽夏。
“是关着的,”她声音沉抑地答道。
他关上房门。
“等着。那本厚重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