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麻雀的身份
“过去只要是波兹家的名声一被提及,瑟罗是如何地根据他自己凭空想象的侮辱和嘲弄来展开报复行动,就很容易相信极端自我中心的性格驱使他在他母亲倒计时死亡的时刻(英尼斯医生说的)策动了一个计划,以便接管企业,并且避免眼睁睁地看到波兹的名号被可悲的后代换掉的这种家庭剧变。而他唯一能实现计划的方法是什么呢?唯一的方法是什么呢?就是除掉双胞胎兄弟这两个眼中钉,这两个不仅手握两张重要的选票,而且还是老女人死后继承事业理所当然的人选。
“就是因为如此——瑟罗杀了罗伯特和麦克林,而在选举中,他不但没有以三比四的票数输掉,反而以三票对二票当选。哦,不,”奎因先生摇着头说,“当他根据计划一步一步实现的时候,他头脑完全正常清楚,或者我应该说这是一个疯狂的犯罪行为……除了瑟罗如此执着于波兹的名号而外,他的杀人计划和付诸实行都是相当认真而正经的。”
“是的,”席拉慢慢地说,“我真是笨到家了,根本没想到这些。劳拉,贺拉提奥——他们在乎些什么呢?他们只求不被干扰就好了。可是瑟罗——他这辈子都懊恼地跟在母亲背后亦步亦趋。”
“你觉得如何,爸爸,”埃勒里问,“关于我所说的麻雀身份?”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老警官扼要地说,“可是还有一个小地方你没说到。”
“是什么呢?”
“证据,足以让地区老检察官辛普森睁大眼正面瞧的证据,”老警官继续说,“并且说:‘警官,法庭的确又多了一个案子了。’”说完大家停了许久都没出声。
“你必须自己去挖掘证据,爸,”埃勒里终于打破沉默,伸伸他的长腿,“我所能做的只有提供真相。”
“是啊。麻烦的就是,”维利警佐干巴巴地说,“大家还得为你准备一套新律法,大师,这种你自己推想出来的案子——凶手是指出来了,却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埃勒里耸耸肩:“不关我的事,警佐。通常到了这种地步,我会说去他妈的,然后回家敲我那台孤零零的打字机。不过我必须承认,”他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转到席拉·布伦特身上,“对于这个案子,在我抽身之前,能够看到瑟罗安全地关在监狱里会让我好受一点,像他妹妹劳拉一样好端端地躲在她的象牙塔里。”
“等一等,”查尔斯·帕克斯顿说,他猛地摇了一下头,“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个重要的事实使瑟罗无法逃脱,至少犯下一起谋杀案的嫌疑——罗伯特的谋杀案。我真是一个笨蛋!”
“杀两个人和杀一个人一样都要被枪毙,”老警官说,“你有什么事实提供,查尔斯?”
“我老早就应该告诉你的,警官,本来我一直认为这没什么,一直到我听埃勒里刚才对两支同型手枪的解释。前些时候——你可以查明确实的日期——瑟罗问我裁缝师的名字。”
“你的裁缝师!”埃勒里眼睛一亮,“赶快说,别停,是怎么回事,查尔斯?”
“我把名字给他,我想他是想定做一套西装,后来我从裁缝师那里收到一份账单——我把它收起来了,对地方法院律师而言,那就是证据——跟我收修改‘粗花呢布夹克’的费用。”
“粗花呢布夹克?”
“我从来没穿过粗花布呢布料的衣服,所以我知道那一定是弄错了,后来我想起瑟罗问过我裁缝师的名字,于是我问瑟罗,我的裁缝师要跟我收的粗花呢布夹克缝补费是不是他的,他说是,那件夹克一定是他的没错,因为他让我的裁缝师做了一些修改,却没有收到账单。因此瑟罗求我先帮他垫上修改费,然后说他会还我的,他也真还了,”查尔斯脸色严肃地说,“还付现金,这个狡诈的魔鬼!”
“修改,”埃勒里大声喊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