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莱斯特喊道。
“我不知道。斯特拉·佩特鲁奇22岁,你和吉米都比她大,怪猫已经越过你们的年龄层了。”
可以放心,他心想,可是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失望。
“我可以报道这一点吗,埃勒里?”说完了,吉米马上一脸丧气,“我忘了,我们有约在先。”
“呢,我想,”赛莱斯特充满正义感地说,“我们应该把这一点告诉大众,奎因先生,尤其是现在大家都这么害怕的时候。”
埃勒里看着她。
“等一下。”
他走进书房。回来的时候,他说:“市长同意你的意见,赛莱斯特。情况非常严重……今天晚上我要主持一个记者会,而且10点半要和市长一起上电台,从市政府广播出去。吉米,不要提前泄漏。”
“谢谢,老兄,你是说年龄递减这件事?”
“对,就像赛莱斯特说的,这样应该可以减轻一些恐慌。”
“你的口气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哪一个比较令人担心呢?”埃勒里说,“是你自己的安危,还是你的孩子的?”
“我懂。我马上回来,埃勒里。赛莱斯特,走吧。”他拉起她的手臂。
“送我上计程车就好,吉米。”
“你怎么还是讲不通?”
“我在一0二街和在公园大道是一样安全的。”
“那妥协一下好了……去住旅馆怎么样?”
“吉米,你在浪费奎因先生的时间。”
“等我,埃勒里,我要跟你一起到下城去。”
出门之后,吉米一路还在争辩。
埃勒里在他们走后小心地关上门,然后他回到收音机旁边,把它打开。他坐在椅子的边上,专心地听。
但是才听到播音员的声音,他就跳起来,关掉收音机,快步走进卧室。
事后说,都是因为9月23日那个狂乱的星期五夜晚,市府举行了市长特命调查员记者招待会和电台对该招待会的转播,才使纽约人的大逃亡告一段落,而且在短短数小时之内,因怪猫而引起的暴乱事件也完全平息。毫无疑问地,那一晚大家成功地渡过这场危机,而且再也不曾有过同样的疯狂情绪。但是,少数几个密切注意到大众复杂心理变化的人都明白,取代这种惊慌的是一种类似的不良状态。
接下来几天,随着民众陆续返回纽约,人们对怪猫所犯下的案件似乎已不再感兴趣了。过去的一个月来,让市政府、警察局和全市各派出所忙得不可开交、像洪水般汹涌而来的询问电话和意见也已减少得像涓涓细流一般。原来不时得面对选民指责、攻击的民选官员,发现他们的窘境竟不可思议地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各区民意代表的服务处变得门可罗雀,终于可以让他们松一口气了。就连舆论也都销声匿迹,只剩下窃窃私语,害得报纸专栏也没题材可写。
还有一个更有意义的现象。
9月25日的那个星期天,全市各个派别的教堂里做礼拜的人数骤减。虽然教士、牧师对民众的堕落感到遗憾,但观察家几乎一致认为这是可以原谅的,鉴于“不久前的过去”。(在纽约市的历史上,那次暴乱已经降格为一个小注脚,可见这变化有多戏剧性)观察家们说,今年夏天,教堂出席人数不寻常的踊跃主要是出于对怪猫的恐惧,民众惊慌地寻求精神慰藉作为庇护。这大规模的突然变化只是代表恐慌已经结束了,钟摆已经摆向另一个极端。他们预测,教堂出席率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各界贤达彼此道贺,并庆祝纽约“恢复理性”。大家都认为年轻人必须被保护,也计划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可是,每个人——尤其是官方——似乎都觉得最坏的状况已经过去了。
那气氛就像怪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