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响力,同志们。”他踢了一脚一张掉下地的报纸,“有责任感的新闻界!还有上帝保佑的收音机……”
“吉米!”赛莱斯特说。
“唉,这位做梦的李伯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吗?一场大梦害他错过了历史,菲利普斯小姐。你知道吗,先生,市政府宣布全市检疫隔离?这是真的?是不是我搞错了?所有的学校竟然无限期停课!啊,真是快乐。纽约人都要撤离到大都会之外的营区去避难?拉瓜地亚、瓦克、艾多威尔德这些机场都要关闭?怪猫是极端劣等的绿霉寿司做的不成?”
埃勒里沉默不语。
“还有,”吉米·麦凯尔说,“据造谣人士说,市长遭到怪猫攻击,联邦调查局已经接管市警察局,证券市场明天绝对不会开门——这点正确无误,因为明天是星期六。”吉米松开交叉在前胸的胳膊,“埃勒里,今天下午我到市中心去,报社简直像一所疯人院。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一边否认造谣,一边采用每一个最新听来的谣言。回来的路上,我顺道绕到家里去看看我老爸、老妈是不是心理状况还稳定,结果你知道怎样?我看见公园大道上一个门房歇斯底里起来。老兄,那真是世界末日。”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眼睛张得大大的,“你真会想别做人了。来吧,我们都来喝个酩酊大醉吧。”
“怪猫呢?”埃勒里问他父亲。
“没有新消息。”
“惠瑟克呢?”
“卡扎利斯医生和几个精神科医生已经调查了他一整天,据我所知,还在进行中。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而且,我们在他西四街租的房间也没找出什么名堂。”
“我可以自己来吗?”吉米一边问,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威士忌,“你不能喝,赛莱斯特。”
“警官,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警官说,“而且,菲利普斯小姐,我想我也不在乎了。”他站起身来,“埃勒里,如果局里来电话,就说我睡了。”老头子拖着脚步走出去。
“敬怪猫一杯,”吉米说,一边举起他的杯子,“祝他的五脏六腑溃烂。”
“如果你要开始发神经,吉米,”赛莱斯特说,“我就要回家了。反正我也该回家了。”
“对,回我家。”
“你家?”
“你不能一个人住在那个破烂的旧屋子里,而且,现在你也该和我父母见个面了,迟早要见的,不如现在解决。我妈嘛,不用说,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谢谢你的好意,吉米,”赛莱斯特满面通红,“但是,绝对不行。”
“你可以睡奎因的床,却不能睡我的!这算什么?”
她笑了笑,但很生气。
“这是我这辈子最恐怖、却也最美妙的24小时,亲爱的,不要把它破坏了。”
“破坏!老天,你这个势利鬼!”
“我不能让你父母以为我是街上捡来的流浪儿。”
“你是个势利鬼。”
“吉米,”站在壁炉边的埃勒里转过身来,“你是不是在担心怪猫?”
“无时不担心。可是,现在我连兔子也担心了,我指的是会咬人的那种。”
“总之,你不用担心怪猫,赛莱斯特不会有事的。”
赛莱斯特一脸惊讶。吉米说:“你怎么敢这么说?”
“同样,你也不会有事的。”
埃勒里解释过去几件谋杀案年龄渐趋变小的模式。等他说完,他把烟叶装进烟斗里,开始抽起烟来。他看着他们两个,而他们只是站在那儿盯着他,仿佛他刚刚表演了一场小小的魔术。
“可是却没有人看出这点,”吉米喃喃说道,“没有人。”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赛